“你干嘛?”
慕言衬衫上两粒扣子微微敞开,人是矜贵的,袖箍带着,连袖口都没乱,但是呼吸声却有点重。
他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
“你说我是州官,我这不是在点火吗?”
身上被到处点着火。
丁汀晕乎乎的,似乎去了云端。
但是她又有问题了。
那个歇后语是这么用的吗?
难道人教版和苏教版区别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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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丁汀头痛欲裂,看了看身边,又看了看身上,谁给她换了睡衣可想而知。
身上传来再熟悉不过的酸痛,她摸着另一边床单冰冷的温度,就知道那人已经走了很久。
他是铁打的吗?
但是对于昨天的种种问题和行为,丁汀也已经没了印象,她这人,要么不醉,一醉肯定断片,醒来半点都想不起。
上午没课,她干脆又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手机讯息提示音把她吵醒。
[慕言:吃午饭。]
对这种远程遥控式生活,丁汀见怪不怪,他们夫妻每天见面时间有限,只有这点偶尔的简讯能证明他们的联系。
至少比普通室友是深刻一些些的。
懒得自己做饭,她手机点了个外卖,便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阳光房里浇花。
这些都是结婚时兰欣叫人送来的名贵品种。
美名其曰——夫妻一起养花是多浪漫又增进情趣的事情呀。
实际上,都是她自己在养。
最后死了一大半,剩了这么几盆扛造的。
慕言那时候还很惋惜,“啧,这才结婚多久,你就背了好几条花命。”
她有点生气,但是没动怒,声音不带情绪。
“账多了不愁,背完花命,我还可以背人命。”
登时,屋里便没了声音。
所以,她和慕言,还是有点回忆的。
正在努力从这两年的结婚生活里往外抠回忆,外卖就到了家。
这家粤菜馆是世逸的长期合作伙伴,丁汀从这里点餐不付钱,最后都记在公司账目上,白吃白喝很自在,她从来没有不好意思。
砂锅粥有些烫嘴,她打开盖子晾着,然后拨弄着手机准备投屏综艺节目。
上方突然传来一条消息让她停了手。
说不上惊喜,更像是噩耗。
[邵卿:穆阳回国了,明天来学院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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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逸近期正在准备迁移公司去北京,那里各方面条件,比临市更方便。
但是在这所城市盘综错节太久,根扎得太深,搬迁时若不稳妥,就会动摇家族基石,是以最近公司忙的人仰马翻,但是进展却还是缓慢的。
作为主持大局的人,慕言并不急躁,这是大公司都会有的经历,不会失败,只会更成功。
时间问题而已。
他胸有成竹,想的事情除了公司还有其他。
电话拨通过去,粤菜馆标准普通话的接线员认识号码,起先问了句好,“慕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均桂园今天有外卖吗?”他把钢笔放在桌面上,侧目便是巨大落地窗,俯瞰整座忙碌城市。
接线员顿了顿,继而回应道,“有的,一份海鲜砂锅粥,一份耗油菜心。”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