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汀心情不好,他感觉得出来,否则一开始就不会拒绝总统套的诱惑。
对她,慕言还是有着些许揣摩了解的。
就算工作后学着假装普通平凡,跟人平等交友,但本质还是个娇娇女。
让她睡一晚经济大床房,无异于让豌豆公主谁在石子路上。
慕言手上拿着丁汀的钱包和证件,走进贵宾专用电梯时,就看到她在那里冲着刷卡区大眼瞪小眼。
“快点儿啊你。”
还学会大呼小叫了。
他嘴角微翘,反而对她的小脾气很受用,伸手刷了卡,直达顶楼。
前台小姐姐握着自己的工牌瑟瑟发抖。
怎么,她今天好像差点把老板娘和别的男人安排在一间房?
慌了慌了。
这厢电梯到了套房,丁汀白莹莹一双细腿先行于慕言,满脸“我不高兴哄也没用”的嚣张,配上清冷精致的五官,竟然带了点儿妩媚。
慕言把她的东西放在桌上,心想自己两天没见她,难不成中邪了。
地上铺着手工羊毛地毯,丁汀二话不说脱了鞋光脚去厨房解渴,冰冷冷的chateldon拿在手上,转眼就看见送拖鞋进来的男人。
他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浅灰色衬衣,被倒三角身材撑起来,比起在外更多了份禁欲。
咕咚咽了一大口水。
丁汀竟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她刚才脑海中飞速转了一遍夫妻日常运动画面……
“把鞋穿上。”
冷冰冰的语气打破回忆。
对上那张无欲无求的严肃面庞,丁汀眼神四处乱窜,乖乖低下头去穿鞋。
手上冰水也被人拿走,干巴巴留下句教训,“客厅有温水,没事少喝冰的。”
……
他好硬气哦。
丁汀反应过来,该生气的分明是她才对吧。
于是立马小跑着出去,要问问他哪来的底气,对于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出差,难道没有一丝抱歉吗?
“你觉得你应该好……”
温柔粉嫩的颜色搭配上上等的切割技艺,每一面都熠熠生光,粉得可爱,粉得独特,大小又刚好合适,带出去不浮夸又足够惹眼。
这是上天为她打造的心头好吧。
不自觉地将手伸过去,戒指被那只大手套进了她原本空荡荡的无名指。
“……好好看啊。”
小声惊呼着,她举着手左右端详检查,难得遇见这么合心意的首饰,出自于美术生的本能,要从光影、色彩、角度再三审视。
见她满意的样子,慕言那颗空悬的心忽然落下去。
“之前的结婚钻戒为什么不带?”他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顺便问道。
还好意思说。
丁汀举着戒指在灯下迷恋,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就您老给我买的那大鸽子蛋,我是拿去闪瞎学生的眼还是告诉校长我很有钱别惹我?”
“咳。”
慕言干呛了一口,心情顿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并不是否认这段婚姻才不带戒指。
忧的是——
原来花钱还挺不容易的,买了个展会上最大最贵的给她,结果还被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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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行李箱被送上来,丁汀蹲在地上挨个拿出来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