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巴拉……
重霄就听清楚几个有代表性的词组。
闹得正欢,走廊另一端不知谁通风报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周院长和护士长他们上来啦!!!”
孩子们呼啦啦的散开,灵活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转眼只剩下重霄、告状的小护士,还有蹲在地上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舟。
等到她意识到该跑路了,匆匆忙站起,小护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画得这么好,急着跑什么,让大家好好欣赏你的杰作啊?”
时舟有点着急,但仍不忘维护自己,“我不在也可以欣赏的。”
这表情语气皆真诚的反映,简直绝了!
小护士被她说得发懵,一时接不上话。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淡定自若的自恋!
重霄被逗得连声失笑,偏这是医院,医生个人也代表着医院的整体形象。
他卷手挡在唇边遮掩笑意,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把医院走廊画成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好,必须进行批评教育,跟我走。”
赶在院长一行人浩浩荡荡转入走廊前,从小护士手里拉过周周,大步流星朝反方向走——迅速逃离作案现场。
结果,两人就躲到了转角尽头的杂物间。
巴掌大的空间被几排快顶到天花板的铝合金置物架占去大半,中间余出最多半米的空隙,容人进出拿取。
门还被拖把扫帚挡住了,只能关到一半。
重霄把时舟推到置物架里面,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同时截了她唯一的出路。
随后,贼似的回首向外面看了一眼,听走廊那端传来小护士叨叨叨的告状声。
杂物间里没开灯,白日天光从半开的门外倾入,呈渐变状,抵达重霄他们所在的位置时,就变得很微弱。
男人杵在时舟面前,展开双手搭在两侧的架子上,跟一堵严实的墙没区别。
他穿着有细条纹的浅灰色衬衣、黑色西裤,外面罩一件略宽松的白大褂,干净的短发在早晨出门之前必然是洗过的,吹风机稍微吹出几分自然的造型,修饰了他端正的脸型。
比起码头边的初见,周身多出一丝医生平易近人的特质。
这让时舟想起《恶作剧之吻》里的无所不能的天才君——入江直树。
稀薄的光线从他身侧擦过,用光和暗影把他下巴微抬的侧脸区分勾画。
就,很好看。
时舟与他面对面站着,绷直了腿和腰板儿,脑袋顶也最多才到他肩线。
他又是侧首往门外观察的姿态,这导致她无法看到他的眼睛。
那是人的灵魂所在。
机会难得,时舟并不能放过。
心想着‘要看眼睛’的同时,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男人的脸颊,将他的头颅转过来。
对上那对略带轻微疑惑的、深棕色的瞳眸。
重霄垂眼望着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双有些肆无忌惮的小爪子。
几丝讶异。
这姑娘,到底是怕他呢,还是不知道怕为何物?
染了粉笔灰的葱白指尖,轻轻盈盈点在重霄面容的皮肤上,因为没怎么用力,他就相当配合的转过头来,成就她心安理得的打量。
为了看得更加清楚,她努力抬起头,纯粹的眸光里,诚意十足。
像在跟他索吻。
“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