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还是要说回几天前清晨的偶遇,重霄总觉着落了下风……
不就是一个学美术的小姑娘想请自己做模特?
虽然她表达方式明显有问题,但在那一刻他被唬住了也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就很没面子。
故而眼下由重霄亲手制造的场面情景,颇有要把脸面找回立新风貌的意思。
谁知又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重霄心情略复杂。
面前的家伙情绪状态始终维持在相当平稳均缓的水平线上,不见起伏,不显喜怒,对他提出了那样不合常理的邀请后,平静的等一个回答。
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重霄分不清楚她行为言语是出于真心,还是在故弄玄虚……耍他?
默然五秒,重霄敛起笑意,换了不怎么温和的质询语气:“我们很熟么?不过第二次碰面,你连我姓甚名谁打哪儿来都不知道,邀请我去你家?”
把他当随便的人,还是说不管他人品如何,她都无所谓。
重霄竟然开始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水灵漂亮得走在街上必然引起瞩目抑或是企图的小姑娘担心起来了。
“第三次。”时舟抬起左手对他比划出‘ok’的手势,也就是‘三’,纠正道:“第一次在码头边,你靠在机车上抽烟;第二次在沙滩上,你靠在岩石上抽烟。”
她稍作停顿,波澜不惊的美眸往下垂去,望着男人干净的手,“第三次发生在今天,此刻,眼下,没有抽烟。”
重霄额角突跳了两下,连带着扶在双臂上的指尖都不由地发出轻微抽动。
莫名心虚是怎么回事?
时舟抬起头,清澈的目光重新望进他深棕色的瞳眸里,用着平平无奇的口吻,口齿清晰地掀他的底:“你叫重霄,重楼的重,云霄的霄。26岁,a城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本该在新海市第一医院实习,为什么会在这里——”
随着她每多出一句自己的信息,重霄就对她多一分另眼相看。
没想到登岛那天就被锁定了。
“说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好整以暇问。
“有内情,但不重要。”时舟只关心面前的男人何时能成为她的模特,“我说完了,怎么样,没骗你吧?”
重霄被她真诚的语气逗笑了,奖励般的夸奖:“你很诚实。”又问:“怎么搞到这些信息的?”
意识到他在套自己的话,时舟眼里露出少许防备,“我们有个秘密组织,很强大,劝你不要做无谓抵——”
‘抗’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男人反手用指关节照着她脑袋顶敲了一记。
不重,也不痛。
她皱着眉头发出软糯的‘嗷’的一声,冒充神秘组织一员试图唬住他的鬼话,被成功打断。
“少拿电视剧里学的台词来糊弄我。是发小,替你出谋划策的不止一个,对吧?”重霄好气又好笑,没法儿跟她计较。
时舟双手捂着被他敲到的脑袋,不甘的盯着他,发出短促地‘哼’的一声。
傲娇,十分之傲娇。
就跟日漫里内心活动丰富,面上强装镇定的大小姐一模一样。
时舟给自己找台阶下,“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什么星座?”
“你管我什么星座。”重霄温和的反驳了一句,稍微适应她不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