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点说叫做:无趣。
他的发小也集体评价他是:倘若没有颜值奇高的脸撑门面,那就是一辈子天煞孤星的光棍命。
本人对此予以高度认可。
不管是念公安大学的时期,还是在a成医科大发奋那会儿,对于接梗这种事,他不擅长也懒得接。
然而,这天清晨阳光过于柔软,从远处海面上吹来的风,仿佛也捎带了深海的心跳,使得重霄在面对时舟真诚静待的注视时,不得不强行驱动大脑转动——
“嗯,好害怕。”憋出来的生硬话语,表情艰难得一言难尽。
时舟盯着男人的脸,自有计较的眨了眨眼,对那只叫做‘阿波罗’的大橘发号施令:“他说谎糊弄我们,变身,给他点颜色看看。”
重霄眼皮直抽抽,“你再说一遍?”
信不信他现在转身就走?
时舟临场能力极强,改变主意道:“等一下,我反悔了。在我还没画完他之前,不许伤害他。”
此话依然是对大橘说。
神奇的是,那只猫跟听懂了似的对她呜呜叫唤。
也不知在跟她撒娇呢,还是在讨价还价……
仅仅是关于要不要给重霄点颜色看这件事。
时舟抱着猫粮,腾出素白的左手,伸出去在它额头上轻轻地挠。
原本有些暴躁的阿波罗立马顺从的合上眼,眯成两条线,放下翘得老高的屁股和尾巴,安静的趴了下去,一幅心甘情愿被驯服的舒服模样。
“嗯,就这么说定了。”时舟给它挠了一会儿,自说自话的和大橘达成协议,再对身旁近距离看完全程的男人道:“它答应暂时放过你,条件是你必须任我摆布。”
就知道她铺垫了那么久肯定有阴谋,重霄好气又好笑地重复:“……任你摆布?”
时舟不回答,示意他看大橘。
不,那是噬元兽。
宇宙中最危险的生物之一。
重霄忍住喷火的眼神,从猫树上就近抓了一只白色的猫举在中二少女面前,“它告诉我阿波罗就是只普通的大橘,不用理。”
“是吗,米开朗基罗?”时舟垂眸盯着落到男人手里怂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语气里毫无怜悯,“你一只从文艺复兴时期来的家伙,能懂什么呢,嗯?”
米开朗基罗感觉到危险,挣扎着被拉长的身躯跳到草地上,夹着尾巴贴墙角溜了……
根本不能和稳如泰山的大橘相比!
重霄对它很失望。
转而,时舟重新望回他不甘的脸,下最后通牒:“你的同伙已经跑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好,行。”重霄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绷紧的脸颊,每一根线条都在发痒。
就不信她所谓的‘摆布’真能把他怎么样。
五分钟后,重霄跟随时舟来到四楼画室。
这是一间采光极好的房间。
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的味道,也可以说这是艺术的气息。
木地板上沾染了一层又一层的颜料。
那些旧的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新的又覆了上来。
长久如此,形成自然的图案,将这间看似沉静的房点缀出几分活泼。
靠着弧形落地窗的中间,摆着一座三角型的画架、一把椅子,和专门用来放颜料盘画笔等等的小圆桌。
椅子里有一只浅灰蓝的靠枕,底部是三角形的,顶端连着圆枕。
画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