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立刻就放弃了根鸿钧较劲,低下头来看他,笑靥如花:“年年睡醒了呀?饿不饿?”
鸿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说了也白说,他还没有生出意识呢,什么都听不懂。”
淮真混不在意:“我说多了他自然就听懂了。”
鸿钧:“呵,做梦。”
淮真就又怒了,一脚踹了过去:“不会说话就闭嘴!不许说我儿子不好!我儿子年年是全洪荒最可爱最聪明最乖巧最懂事崽!谁也不许反驳!”
鸿钧不动,丝毫不在意她那点力度,甚至还觉得这种鲜活,让他意外地心情舒适了不少:“我也没说年年不好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不也是我儿子吗?”
年年闭着眼睛啃了两下手手,打了个小小哈欠,这才睁开了眼睛,圆溜溜眸子,宛若湛蓝晴空,清澈得仿佛山间小溪。
看了淮真几秒,年年便对着她笑了起来。
“又笑了又笑了!好可爱呀。”涂山绥站在淮真肩头,忍不住伸出小爪爪,握住了婴儿小手,软乎乎,带着一点点温热,不像是圣人那样,全身都冰凉凉,连灵气都是冷。
小婴儿身体是热,每一处都带着生命鲜活和温暖。
年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那只毛茸茸小爪爪,有些好奇似,用力捏了一下,许是刚好摸到了狐狸爪子上肉垫,眼睛瞪更圆了,又捏了一下,然后再次笑了起来。
看着那张与淮真有七分相似小包子脸,涂山绥羡慕得都恨不能想要重新投胎了:“化形真好,哪怕小一点我也愿意,这么可爱说……”
孔宣蹦跶了两下:“快让我也看看。”
淮真只好在一边石凳上坐了下来,让他们尽情看个够。
或许是天地间新生物种第一只缘故,孔宣和涂山绥都还没有族人,对家里这个崽就格外喜欢。
而且年年也确很乖,吃饱睡足了从来不吵不闹,谁跟他玩都不会计较。虽然他尚在婴儿期,根本什么都不懂,大多数时候,就是发呆似看着这个世界,欢喜时候就会笑。
鸿钧将孩子抱了过来,正要努力培养一下父子感情,突然就感觉袖子上一片湿意。
还没有养过崽圣人一脸懵逼,一手托着小婴儿,一手举起了自己袖子:“这是什么?”
淮真眨了眨眼:“尿了呀,多明显事情,正常生理反应。”
“我是说,为什么会在我袖子上?你袖子上,就从未出现过。”
淮真:“因为我忘记给他包尿布了,出来太着急了。”
鸿钧:“……”
“我看你就是故意!”鸿钧捏了一把淮真脸颊,然后低下头去,小家伙儿眨巴着大眼睛,对着他展颜一笑,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似。
看着这张脸,鸿钧突然就没了脾气。怎么说都是亲生,他还能怎么办?
鸿钧叹着气,抱着崽回了房间,给自己换了衣裳,然后给他裹上了尿布。
涂山绥小小声:“这是不是,就是所说,报应?”
孔宣点头:“我觉得也是。”
两枚果壳不偏不倚砸了过来,正中一人一狐后脑勺。
随即是鸿钧冷笑声音:“长进了啊,别没学会,嘴仗倒是挺六,要不你们创个什么嘴上独门术法吧,遇到敌人能够把他们骂成重伤那种。”
涂山绥和孔宣立刻正襟危坐,捂住了嘴巴。
鸿钧坐在淮真旁边,抱着自家崽子,开始逗他。虽然一生下来就是鸿钧天天抱着,给喂吃喝,甚至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