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速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在佩波欣慰的注视下搭乘私人飞机前往阿富汗。同行的全是些油滑官员,托尼不耐烦听他们讲那些套话,决定和几个小伙子挤一挤。
他也的确和这些淳朴的大兵们有了段不错的旅途。
直到导 弹袭击了他们。
血液、弹片、沙石、火焰,整个世界颠倒混乱,他从吉普车的残骸中奋力逃出,呼吸间充满烟尘与火 药。
他看到死亡。
刚刚还激动地找他要签名的士兵,为一点成年人的笑话笑到狂拍膝盖的士兵,腼腆着向他展示口袋里未婚妻照片的士兵。
他们栽倒在沙坑里,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握着武器进入永眠,血弄脏了他们年轻的脸,而他们还在喊。
“快跑!斯塔克先生!”
于是他开始奔跑,跌跌撞撞地穿梭在乱石之间,他似乎扭伤了脚踝,又似乎擦伤了胳膊,但痛觉被爆发的求生欲屏蔽。
他得活下来,他必须活下来!
又一枚导 弹降落。
托尼只来得及向前猛扑护住头部,热浪席卷着飞石向他冲来,他的眼前闪回了他短暂的一生。
父亲,母亲,老管家……伊莉雅。
女孩笑着冲向他,托尼伸出手,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阵华光。
他昏了过去。
“他还有多久醒?!”
“很快,先生,我向你保证。”
“弄醒他!下次我来的时候如果还没醒,我不介意使用些特别手段!”
……
托尼·斯塔克在疼痛中醒来。
他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粗糙地包扎过,胸口闷得像被头大象坐过,而当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山洞里。
高瘦的男人正忧虑地注视着他。
他逐渐获取身体控制权,一个激灵从行军床上坐起。
“别激动,斯塔克先生,我没有敌意!”
托尼迅速摸索自己的身体,确认除了表面的划伤外竟然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伤害。但这不可能,恐怖分子使用的是斯塔克工业的导 弹,他了解自己的作品,这么近的距离爆炸没断肢已经算足够好运。
他的手掌伸向口袋,那个装了护符的口袋。
他摸出一捧黑灰。
“您很幸运,先生,您的身体没有大问题,”那个高瘦男人高举双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无害,“但恐怕您得打起精神来。”
托尼捻了捻那捧灰。
他抬起头注视这个洞穴里的另一个男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正在阿富汗的十戒帮营地。”
“十戒帮?”
“碰!”
简陋铁门被人踹开,几个大胡子持 木仓壮汉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高瘦男人匆忙挡在托尼面前。
他听见那个男人正与帮派分子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交涉,神情恳切。他看见帮派分子粗暴的肢体语言和不耐烦的表情。他们荷木仓实弹而他赤手空拳,在这个异国的山洞里,死亡正在逼近。
我得做点什么,他对自己说。
托尼咬牙攥拳,灰尘在他的掌心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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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确认,地点确认,时间轴确认,确认完毕,降落。
夜幕中,一个小男孩出现在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