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金发碧眼的冲他笑了笑,看上去正直可靠:“你好托尼,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托尼为这个名字吃了一惊,他的眼睛在大兵身上快速扫视着:“你是,噢,你是美国队长?!”
说起来托尼小时候还曾一度非常崇拜美国队长,像当时的每个小朋友一样,他的卧室里贴着美国队长的巨大挂画。除此之外,他甚至还收集了整套美国队长的手办和卡牌。
托尼为自己亲眼见到的童年偶像兴奋了两秒,他注意到美国队长身边的另一个棕发绿眼的年轻人“你是詹姆斯·巴恩斯?”
年轻人嗯了一声,看上去不像历史书上描写得那样爱笑,反而隐隐有些沉默寡言的意思。他向推门进来的伊莉雅点点头,同样跟着史蒂夫坐下。
“我真高兴你没事,妈妈。”看过了客人,托尼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自己的母亲身上,虽然他努力表现得很成熟稳重,但他一刻也不愿意松开母亲的手。
霍华德见此嗤笑一声:“哼,还是个奶孩子。”
美国队长不赞同的凝视和伊莉雅的眼刀子同时到达。
“嘿!拜托!”霍华德受不了地叫起来,“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吧?他是个大人了!”他酸溜溜地补充,“哪有大人还这么黏母亲的。”
警告无效的伊莉雅比玛利亚还先开口:“是啊,如果他的父亲没有坚持假死这么多年的话。”
“坚持假死?”托尼疑惑提问,“莉莉,你想说什么……”
他环视周围,美国队长和巴恩斯是历史书上标明了战斗中失踪的人物。即使他是个不爱历史的纯理工男,他也知道战斗中的失踪几乎等同死亡。
“难道这不是你把他们带回这个世界了吗?”他问。
“这么说也不错,”史蒂夫惭愧垂头,“的确是伊莉雅救了大家的性命。”
“什……”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死,”伊莉雅抬头看着托尼,“我很抱歉隐瞒你这么久,托尼,但我想,或许现在知道真相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我不明白……”托尼不敢置信地摇头。
不,他当然明白,心里有个冷酷的声音说,霍华德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如果他觉得托尼的知情会妨碍他的计划,那从头到尾都瞒着他不是不可能。
相反,为了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完全排斥在计划外,甚至不惜用儿子的心碎来证明消息的真实——这完全是霍华德做得出来的事。
但他不敢相信。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他在实验室里面对父亲遗留的发明,他摩挲着每一个焊接点,试图比对父亲与他手法的异同。
每一次他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面对着堆积成山的文件,面对着股东的为难和一大堆需要他亲手修改的员工设计图。
他都在想,是不是父亲也曾经坐在这里,像他思念伊莉雅一样思念着家人
他知道了,他没有。
他甚至不在乎他的儿子如何死里逃生,不在乎他的儿子如何面对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不在乎他的儿子如何被世界泼上污水——他记得父母去世第二天的报纸,封面是他醉倒在父母墓前的丑态。
“她说的是真的吗?”托尼自欺欺人地再问一遍。
霍华德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甚至为伊莉雅擅自将托尼带来安全屋而满腹牢骚:“什么真的假的,伊莉雅你现在就带他回去,我们不能暴露位置……”
但托尼已经不再是那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