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近臣去永王府,可不就是现成的棋子么?
有的人,表面上是作死小能手,内里却藏着一条心机狗。
提到这事永王就生气,也不顾君前失仪这回事了,一拍桌子怒骂道:“都是那群瘪犊子玩意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的消息就跑来找我合作,被我拒绝后竟然敢对我女儿动手,被我抓到他们了,定然要将他们剥皮抽筋!”
愤怒状态下的永王,脑子格外清醒,目光诚恳地看着熙宁帝:“那帮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就想着挑拨我们大楚内乱好捡便宜!”
“皇叔的意思是,前来找你的,不是我们大楚人?”
“那可不?咱们大楚有谁会来找我,又不是活腻歪了。”永王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沈钰莫名想笑,永王这说的还真是大实话。毕竟这位王爷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谁投奔他都得担心哪天带着家人一道儿上断头台。
熙宁帝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带了几分杀气:“哪国的人在动手脚?”
永王摇头:“他们行事很小心,我跟过去的人被灭了口。不过他们既然有本事在王府埋下几年的暗子,想来琢磨这事儿也不是一两天了,看来是打算趁着新皇登基时挑起我与你的矛盾,好让大楚陷入动荡之中。奶奶的,真以为本王是那种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吗?”
熙宁帝懒得听永王骂人,接着追问:“皇叔心下可有猜测?”
永王皱眉想了想,半晌抬头道:“估计除了月桑国之外,都有可能吧。”
“为何月桑国不在其中?”
“哦,当年我与你父皇争储的时候他们就来找过我,被我和你父皇联手坑了一把,想来这回应该学聪明了。”
沈钰表示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熙宁帝也是一脸无语。
只有永王无所畏惧地看着熙宁帝,挑眉道:“怎么,不相信?要不然你父皇怎么忍了我这么多年?你说这帮狗东西是不是傻,本王堂堂一个亲王,受着百姓的供奉,他们凭什么以为,本王会和他们合作坑大楚的百姓呢?”
永王表示,虽然他爱作死,但是还是有点节操的。这些傻子一个个地跑到他面前犯傻,真的很烦人。
看着眼前浑不吝的永王,熙宁帝陡然就明白了当初他父皇为何一提到永王就一脸牙疼的表情。理解,太理解了。
碰上这么个货,还是让他滚回封地一辈子别来自己面前添堵了。
沈钰轻咳一声,明明是万分严肃的话题,为何从永王嘴里说出来后,就莫名多出了几分逗比的气息?一定是错觉。
沈钰这一咳嗽,熙宁帝和永王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身上。沈钰顿感压力山大,轻声问道:“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五公子,是不是要送回王府?”
熙宁帝还没开口,永王已经豪迈地一摆手:“先让他在大理寺住着,那小子性子随了我,脑子却没随我,连身边伺候的人的好坏都分不清。案情还没查清楚,让他在大理寺好好待着,免得像丹平一样送了命。”
沈钰嘴角又抽了抽,心说怪不得之前去永王府要人时,永王这么痛快就让自己把五公子给带走了,合着人家本来就打算让大理寺给他儿子当保镖?
说到丹平县主,永王并不十分悲痛,这个女儿不在他身边长大,性子又不讨喜,永王对她的感情十分有限。不过,在她的后事上,永王也为这个女儿争取了一下,郑重地跪下求熙宁帝:“陛下,丹平性子不好,却也罪不至死。如今她无辜枉死,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甚是可怜。老夫厚颜替丹平求个公主的位分,再为她的长子求个爵位,求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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