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点点头,他看到元蓁蓁身上显示的红色标记,也不知道她跟自己有什么仇。
“啧,你刚才不还挺凶的吗?明明是你先亮得兵器,有什么好委屈的。”慕欺霜眼里向来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元蓁蓁没想到慕欺霜会直接呛她,顿时觉得又气又委屈,一边哭一边控诉了起来:“颜师叔怎么分不清楚谁对你好,谁对你坏呢?商玉宸当年将你打成重伤,是太素峰的阮语哥哥竭尽心力,跟他师父一起熬了好几个月,才把你伤彻底治好。
后来人家医圣替徒弟的带着婚书上云涯山,想撮合你和阮语合籍。原本是门当户对、两家欢喜的好事,我父母忙前忙后的帮你定下这门亲事,结果你倒好,看到婚书的当场就让人退了回去,让所有人颜面尽失。
我父母为此险些与太素峰交恶,还好阮语哥哥心地好,不仅不计较还求了他师父许久,才算是没有追究这件事。后来他还说不怪你,做不成亲人至少还能做朋友,他就已经满足了。这么好的人,你不仅执意悔婚令他蒙羞,后来还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反倒是商玉宸这个声名狼藉的败类,当年将你伤得那严重,如今你竟然因为他提前破关而出。你明明知道仙道诸多门派仍与他不共戴天,却还是这么做了,是要弃整个师门的名声于不顾吗!”
颜临寒听完,缓缓吸了一口气。
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定能发现,鲜少动怒的颜临寒,此时已经有些压抑不住情绪了。但他心性淡泊,从小到大的教养也让他说不出多恶劣的话,最后他只是冷声道:“与你何干。”
元蓁蓁愣了一下:“颜师叔,你什么意思?”
“不行,我忍不下去了,你们元家也算是个仙道世家,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慕欺霜显然性格更加暴躁,而且他的字典里不分男女,只分傻逼和正常人。
管你什么长老家的小姐,还是掌门家的公子,只要慕欺霜觉得你傻逼,他就会喷你。
陆子衿作为他的徒弟,显然有非常充足的经验,他小声在商清耳边嘀咕道:“我师父又要开始喷人了……说实话这次我还挺想看的。”
慕欺霜现在的状态很神奇,说他暴躁吧,但他说起话来其实还非常有逻辑。说他讲道理吧,但实际上他又在喷人。
“我师弟他教养好,不想跟你们计较,你就真觉得他好欺负是吧!正好我是个俗人,不懂什么教养,想骂就骂了。
你从出生开始跟我师弟见过几面啊?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吧?说实话,他怕是连你名字都记不住。你既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朋友,那他的事情轮得到你一天在那叭叭叭吗?年纪不大坏毛病倒是学了一堆,明明是修道之人,却跟市井里的三姑六婆一样,正事没做几件,议论起旁人的事情倒是一套又一套。
再讲那合籍的事情,别跟我说你父母是长辈所以帮忙订亲是理所应当。
是,我们师兄弟俩的师父是已经亡故,而你父亲按辈分也确实算是师伯。且不说我师弟的婚事轮不轮得到你家来插手,但你见过哪家长辈给自家晚辈订亲,是连招呼都不给晚辈打一个,直接把婚书都收下、婚期都定好了才告知本人的吗?
我今天就明说了,你家能办出这等糊涂事来的,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给别人多大好处的,要么是脑袋被驴踢了,要么是满肚子坏水儿。
至于跟太素峰交恶,那不是你们家活该吗?拿我师弟的终身大事去攀附别家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