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呦呦的话让我很开心。”他重复了一遍,“一物降一物。我姓戚,呦呦姓顾,也是这样的呢。”
只这一句话,好像多了一种和顾呦的羁绊,戚鸩忽而便觉得戚这个跟随了他十几年,厌恶了十几年的姓氏,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喂喂,你可是我认定的对手,现在说这么丧气的话是想要和我投降吗”顾呦在他肩膀前轻拍了一下,玩笑道“可见我当年送出去的砗磲贝壳都被你忘在脑后了。”
戚鸩安静地笑了一下,什么对手不对手的,不过是女孩温柔地试图为他树立起信心的说辞而已。顾呦的骄傲比这个世界的太阳还要耀眼夺目,这个世上从来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称作她的对手。
戚鸩看破不说破,甚至颇为愉悦地接受了这个身份。任何可以和顾呦产生更多羁绊的身份,他都非常喜欢。
少年从胸前掏出一条银链,一枚灰扑扑的贝壳坠在手心里。
“我一直都有好好地保管。因为这是呦呦送给我的礼物。”
“呦呦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低声笑了笑,连声音都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依赖,“如果说浑浑噩噩地在戚家过了这么多年是为了遇见星辰,那么我甘愿在地狱里仰望天空。”
在遇到她之前,戚鸩就像一缕幽魂。他没有喜欢,没有在意,没有目标,也没有。无论戚薄商那个冷酷的男人如何漠视,戚秋那个私生子如何耀武扬威,在学校里如何被人惧怕孤立,戚鸩都不在乎。
是顾呦让他重新活了起来,是顾呦唤醒了戚鸩作为人而非人偶的喜怒哀乐,那么戚鸩就只认准了她一个人。
这份依赖像缠绕磐石的韧草,悄无声息的爬山藤,然而少年又是天底下最看得懂顾呦,知道如何让这个嘴硬心软的姑娘悄然让步的人,于是乎,顾呦并没有察觉到这份依赖背后可怕的偏执,她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这就像是你在路边撩了一只小野狗,小狗一瘸一拐地跟着你,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亦趋亦步地粘着你,仿佛已经认定了你就是它的主人,如果你不要它,下一秒它就会死去的模样。这个时候,除了心软地把它抱回家,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顾呦吃软不吃硬,尤其这样的少年不仅有着全天下最漂亮的脸,甚至连彩虹屁都真诚得一点也不做作。
对于这样清纯不做作的小白花,顾呦觉得自己只是犯了所有霸总都会犯的错误甭管娶不娶,先撩了再说。
她反握住少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星空亦愿为你照亮所有的黑暗。”
那一双稍显凉薄的桃花眼,犹如星光乍破,骤雪初晴一般,璀璨夺目起来。
如果说听到这句话的戚鸩心里骤然升起了一轮明日,那么完整地围观了全过程,连臭鸡蛋都不扔了的家长组三人心里一定是如出一辙的沃特热麻热法克。
戚薄商顾家人这是有毒吗撩撩撩就知道撩该死的顾衡,老子养这么大一个儿子是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吗
白雪呵呵。举起我的四十米大刀,那个当着老娘的面拐闺女的臭小子我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
司徒彻卧槽文化人连说情话都这么与众不同不愧是我闺女,就是这股霸道总裁承包鱼塘的气势赶紧拿小本本把刚才的话记下来,说不定雪儿就答应我的求婚啦o ̄︶ ̄o
三个大人内心的想法南辕北辙,不过行动倒是非常一致。刚刚互撩了一把的少年少女就被各自的老爸老妈强行带回了自家,戚薄商之前脱口而出答应顾呦蹭早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