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姐急忙拉住邵以阶“六哥,你难道还看不清她么?还期待她能改过?更何况,她早就红杏出墙了……”
邵以阶喝止“够了,元小姐,邵古两家是亲戚,念在亲戚一场,我才在这里听你啰嗦,倘若你依旧在这里败坏邵家的名声,张嘴闭嘴就是花瓶、红杏出墙,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元小姐眼泪簌簌的落下来,脸色惨白“六哥,其实我早晓得,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是万万瞧不上我的。是我自甘下贱,对你念念不忘……”
邵以阶彻底黑了脸“这不是大家闺秀应该说的话,你走吧,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封哥儿半懂不懂“什么是红颜知己?是说元姐姐吗?元姐姐今天是穿着红色的衣裳的?”
盛云心道,真是荼毒祖国的花朵,她捂着封哥儿的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少儿不宜!”
元姑娘果然呜呜的哭起来,捂着脸,夺门而去。
盛云抱着封哥儿到阳台上,小声道“今天看见的,不要说出去?”
封哥儿愁眉苦脸“六婶婶,可是我听不懂呀,我听不懂,又不能问吗?”
盛云想了想“这个嘛,你元姐姐要是晓得你把她哭了的事情讲出去,恐怕又会骂你了。”
封哥儿就道“元姐姐常常跟你吵架,还常常哭的。”
盛云道“所以呀,为了避免她跑来同我们吵架,我们还是不要说出去为好。毕竟,我们两个,要论起吵架,谁都吵不赢她的。”
封哥儿想了想“好,不说出去!她好凶的!”
又拿了九连环来同封哥儿玩,这个盛云就拿手许多了,把封哥儿忽的一愣一愣的,睁大了眼睛“六婶婶,你变聪明了!”
盛云为之绝倒,难道盛淑云以前很笨么?
不晓得过了多久,外面有婆子过来“六少奶奶,要开席了,老太太叫您过去,封哥儿,你吃了药羹,就该睡了。”
封哥儿,是古家唯一的小少爷,只是先天不足,很是瘦弱,即便五岁了,看起来也不过三岁的样子,因为同盛云同病相怜,都是药罐子,原先的盛淑云觉得小孩子亲近是好事,对他十分耐心,两个人倒是相处得不错。
盛云到了席面上,邵以阶已经坐在那里了,同古也亭言笑晏晏起来。
老爷坐在上首,旁边的人一个老先生奉承“邵家世代名门,两位公子又一表人才,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以老朽看来,这个西安城,恐怕是留不住两位公子的。特别是六公子,用兵如神,西北一带的匪患已经大为缓解了。”
这里虽然是古府,但是人人的焦点却在邵家人身上。
老爷笑笑“表老,您过誉了。我们邵家这两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我唯独满意的是,娶了两个好儿媳妇儿。”
表老愣了愣,随即抚了抚胡子,也笑“名门淑媛,端庄闺秀,自然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呀!”
酒过了一半,邵以阶就已经是半醉了,无论是谁敬酒,统统来者不拒。
末了来了一位军官“老帅,是索先生到了!”
邵以阶便立马站起来“父亲,还是我去接索先生吧!”
索先生,盛云倒是记得,是邵以阶的一位老师,德高望重,从北京回来的。
老爷点点头“很好,你同云儿一起去,安顿在聚仁堂里面。”姑老太太的寿宴,身为晚辈,是不好走的。
邵以阶点点头,起身,替盛云拿了披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