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叫傅渊,是蜀州生物科学研究院院长傅阅的儿子,就在刚才,被楼上掉下去的窗户砸死了,这个人生前我们见过一面,亦升说她看见有一根灰色的细线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不久他就死了,你帮我查一下他的生平。”
这一次,陈予舒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
“那边是不是又地震了?”
“嗯。”祁未没有隐瞒,毕竟蜀州是否地震,陈予舒轻而易举就能查到详细信息,她知道陈予舒在担心自己,于是补充道,“不厉害,应该没有超过6级。”
然而这样单薄的言语根本不能安抚陈予舒,她又开始碎碎念,一个劲说蜀州这边就是危险,还抱怨祁未不肯听劝,祁未不想听她说这些,于是中途打断了她:
“行了,傅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先挂了啊,你查到东西之后走邮件发我就好。”
说完,她干脆了当地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龙城,陈予舒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的心情还不错,两个小时之内连续接到祁未两个电话,虽然全是找她帮忙查东西的,纵然她表面上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但事实上,她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祁未打电话给她,找她帮忙,一方面说明祁未需要她,另一方面也侧面反映了祁未当前的情况,应该没有什么安危问题需要担心,她也可以放心一些。
挂断电话之后,陈予舒立即将这件事安排下去:
“小陆,查一下蜀州生物科学研究院的傅阅和他的儿子傅渊,一个小时之内,将这两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包括近几年他们的生活情况和平时的社交活动,以及关系亲近的朋友,也一并调查一下。”
她对手下一个信得过的小警员吩咐道。
祁未放下电话,见亦升又望着窗外开始出神,猜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半吓到她了,于是起身走到亦升身边去,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吗?”
“嗯。”亦升闻声回头,神情恍惚地抿了抿唇角,小脸儿皱成一团,苦恼地回答,“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他的死也太奇怪了。
意外来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
就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让他在那个时间务必走到那个地点,然后被楼上跌下来的窗户砸中。
这样一想,亦升毛骨悚然,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弄着每一个人的命盘,她们的命运好像都不受自己掌控,死神说要谁死,谁都躲不过。
她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惨白。
只要想到刚才在研究所楼下看到的那一幕,鲜红的血沿着石板缝汩汩流淌,亦升就觉得脑袋晕眩得厉害。
她很害怕,但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东西就像想故意挑起她的恐惧似的,刻印在她脑子里,不断回放,她被迫想起,就越害怕,忍不住心里焦虑又担忧,万一什么时候这样的灾难就会降临在她身上。
祁未突然感到些许愧疚,也许她不该让亦升牵扯进她的研究,亦升本该是个单纯又善良,虽然生活贫穷,却总过得比寻常人快乐。
然而,卷进她的研究项目,又意外地旁观了别人的生死,这样的打击对亦升而言,不可谓不大。
但是这些话她也就放在心里想一想,从她决定让陈予舒去将亦升找来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有所觉悟,她的选择一定会毁掉亦升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