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也不能说,她的爸爸也不欢迎他,他答应过安文远,在他回来之前,会住在别的地方。
“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好怕。”安漾抽了抽鼻子,“家里空空荡荡,除了张姨之外,没有一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少年还是没有说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静默的着看着她。
她拉着他的手,想起之前在诊所里见到的场景,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滴落了下来。
他肩背上还有伤口,是陈年的伤口,不是新伤,有段时间,白念芳极其暴躁,说他有臆症,会发病,需要治,他没有还手,觉得是自己应得的,直到那次,给他肩上留下了这道伤口。
在那之后,原燃极厌恶别人碰他。
肩上那道伤口,是那段时间给留下的证明,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正常。
女孩目光里满是怜惜,一点也不觉得狰狞或者害怕,她伸出一根干净柔软的手指,碰到他唇角的伤口,随后,缓缓贴上他的面颊。
少年垂落着的长睫颤了一颤。
很脏,应该等他洗干净后,再来碰的,不然,会脏了她的手。
他抿着薄唇,身子僵硬,躲不开,又或是,根本舍不得躲。
在她的抚慰下,要化了一般。
最甜似毒的糖,灵府深处似乎都在颤栗,他想离开,可是,身体违背意志,只想靠近她,拥紧她,以求得更多抚慰。
“原燃,和我回家,好吗?”小姑娘鹿眼湿漉漉的。
让她好好养着他,对他好。
他迷路了,她就把他带回家,这一辈子,只要她还有家,都会给他留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