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黑漆漆的,薄唇紧抿着,是他觉得委屈受伤了的模样。
“以后,规定好。”安漾终于觉得他似乎误解什么了,她有必要和他开诚布公的,就这个事情谈一遍了。
“以后,你要,要是想亲,亲我……”她实在害羞,说那几个字时,觉得面颊又开始发烧,“不能在外面,不能在有人的地方。”
她脸皮那么薄,真的再受不了昨晚那样,再来一次了。
少年仔细理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点了点头,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见么。
“还,还有……”她红着脸,把声音放得很低,“……的时候,你不准说话。”
少年明显不解,歪头问,“为什么?”
安漾红到耳后根,“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为什么。”
……
俩人从图书馆出来时,安漾接了好几本书,挺重,都装在了原燃的书包里。
他们回家路上,路过心理系大楼,撞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漾停下脚步,和她打过招呼,“沈老师好。”
这几天,似乎经常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碰到沈如。
沈如不是原燃老师,他不认识她,本来在外人面前,他性格很冷,对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情,都相当漠不关心。
直到安漾拉了拉他袖子,原燃知道安漾很喜欢面前这人,于是也很随便的,随着她,一起答了声招呼。
沈如和安漾聊了几句,视线停留在一旁少年身上,很久,随后笑,“你们去吧。”
……
沈如登录进了学校的校务,见了那少年的资料,是湳大刚入学时,采集过来给学生做学生卡的证件照。
即使是证件照,也掩盖不住他的俊美。
唇红齿白,薄薄的唇,以及看向镜头时,冷淡的眼神。
沈如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轻轻抬手,掩上了自己的双眸。
不知道为何,对那少年,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有着极其异样的感受,从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的。
她实在是受不了,自从见到那少年后,数次做梦,在梦中,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段狼狈不堪的,少女时期最后的日子。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只差一个小时。
沈如回了家,在客厅静静等着。
六点时,门铃果然响起,进门的是个高大的男人。
商严压低着声音,把一个牛皮纸袋推了过来,“这是那学生的全部资料。”
“沈教授,我这已经属于滥用职权了。”他眯着眼睛,双手合十,指尖相对。
沈如脸色苍白,“我知道,谢谢,欠你一个人情。”
“晚饭一起?”她接过那个袋子,没有立刻打开,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牛皮袋边缘。
商严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用,我还有工作,你自己,把握一个度。”
沈如的经历他是一直知道的。
从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到家里破产,负债累累,债主追到她那里,沈如当年差点被迫从a大退学,过了一段时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钱,将所有负债一次还清,甚至还有了出国留学的钱。
她那段经历还挺轰动的,不少人知道,都觉得很蹊跷,加上沈如长这么一副模样,年轻时更加好看,清纯中透着冷艳,无数追求者,只是她眼高于顶,基本看不上,背地里有许多许多嫉妒和诋毁的人,说她那几年是出去卖了,伤了身体,现在才不结婚生孩子。
直到她后来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