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一整天没课,在宿舍。
他从公司直接去了湳大主校区,按地址找过去。
单独的办公室里,只有安文远和他俩人。
易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时,安文远其实没有特别惊讶,只是心,依旧难以控制的往下沉。
他独自一人带大安漾,见她见那少年的眼神,有又什么不清楚的?不过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直到易渡把这件事情完全戳破,他不能再坐视不管。
而且,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更加催化了他这种心情。
安文远关了门,眼前少年已经长得比他高了,安文远甚至需要微微抬头,仰视着和他说话。
他把一封信推到了原燃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是份很简短的,打印出来的信件,极其嚣张的,直接搁在了安文远的信箱里。
白底黑字,冷冰冰的黑体印刷,简短的一行字。
“管好你女儿,让她离不该接触的人远一点,不然,有人帮你管。”
少年修长的手紧紧绷起,冷白的手背上,已经浮现出了青色的脉络,他不声不响的收起那封信,转身要往外走。
安文远声音疲惫,“都有胆子放这儿来了,查这信,能查到人?监控我已经叫人调了,来的是个从没见过软软的小流氓,说有人出钱叫他来的,进门用的是一个学生掉了没来得及挂失的学生卡。”
他把信往旁边推了推,“软软的交际我很清楚,绝对不至于在哪里和人寻到这样的仇。”所以,这件事情,只可能,和一个人有关系。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
少年身子有些僵硬,没有否认,直直迎着他的视线,哑声道,“我喜欢她。”
是真心的喜欢,把她看得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喜欢。
听别人说,和听当事人亲自说出口,给人的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安文远额角浮现出青筋,久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其实早就已经看出了端倪,不过,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原燃从来不掩盖他对安漾的喜欢。
而他家乖女儿,也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眼前这原家小子哄骗走了心。
念及原家之前对自家的恩情,安文远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他取下了眼镜,额上浮现出了三道重重的痕迹,再睁开眼时,男人声音很疲惫,“如果,你想和继续安漾在一起的话,我只有两个条件。”
少年神情凝重,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听他说。
“第一,你保证自己可以完全做自己的主的能力,在原家可以说上话,而且,有能力保证从别人手里保证软软的安全。”
“第二,你保证自己,完全健康,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说得直接,“把该治的病治好了。”
“你家里人,和你有什么矛盾,是你们原家内部的事情,和我们家都没有关系。”安文远说,“但是,如果软软只是因为和你谈恋爱,就要和你一起遭受这种风险,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这两个条件做到之前,如果她还要一意孤行,坚持跟着你。”安文远说,“关于你的病情,我知道的,我会全部告诉她。”
“如果她知道了,还要一意孤行坚持跟着你。”安文远没有停顿,“我知道你们原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能养得起她,但是,那样的话,我就只当没有养过这个女儿。”
中年教授一贯儒雅,此时,脸涨起了红色,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