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去瑞士,参加学术会议,为期大概一个月,等结束后,他再留一段时间,父女俩,可以再在瑞士好好玩一玩。
女孩鹿眼通红,埋在爸爸怀里,无声的哭着,哭得不能自已。
不知道有多久。
好像从原戎去了,他就开始神志不清,头疼欲裂,被整整折磨了三天,随后,就发起了高热,真个人,似都分不清楚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是虚幻。
“现在什么时候?”少年刚转醒,转眸,问一旁岳闲庭,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
岳闲庭忙答,“七月二号。”
那么,他昏沉了快半个月了,和安漾约定好的时间,会在月底之前回去,不知道,失约了这么久,她能不能原谅他。
少年从床上站起来时,太阳穴一阵刺痛,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岳闲庭扶住他,“小燃,你高烧刚退,你身体还没恢复,赶紧回去休息吧。”
少年摇头,固执道,“我要去湳安的机票。”
岳闲庭拗不过他,还是,由着他,不过他跟着一起,回了湳安。
安家房子空无一人。
他又去了宿舍,舍友见他时,态度很冷淡。
但是,原燃不在意,“安漾去了哪里?”
徐秋宁答,“她出国了,怎么,你不知道么?”
李小微瞅了他一眼,“漾漾说,想自己安静一下。”
电话打不通,安家和秋安路他去了,都疯了一样找了无数回,没有任何人,电话不通,信息不回,人也不见了。
……
“转学手续我之前已经来湳安,帮你办好了,你当年考的分数就比a大线高,他们很乐意收你。”岳闲庭跟在他身后,“a大校区离逐星总部很近,开会,办事也好,之前,你在逐星游戏带领开发的那个新项目评价很好,如果可以继续……”
“谁让你转的?”少年一字一顿,嘶哑着嗓音问,眉眼里满是戾气,脸色格外苍白,只一双漆黑的眼,像一头暴戾的兽,一瞬间,让岳闲庭都有些发憷。
他硬着头皮,避开他的目光,什么话也没说,却也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他不生气,甚至有些高兴,他觉得,原燃就该是这样,只是,之前被人束缚住了本该有的爪牙,他能带领他们和逐星走到更远的地方。
岳闲庭不再说话。
少年走在大街上,怒气平息后,眸底渐渐绝望。
现在,是她不要他了,她估计,也已经不会再在乎他在哪了吧,甚至可能觉得,他滚远一点,离她越远越好。
湳安下起了雨,天空是阴沉着,和他初来湳安,第一次在安家见到安漾时,一模一样的天气,原燃从小喜欢雨天,雨天的时候,外面温度会变化,会有暴雨打在窗台上时,发出的沙沙声,可以提醒着他,时间还在走,外界还有变化。
他从那扇小小的窗户看出去时,看到外面的雨幕,很好看,一成不变的风景终究有了变化。
这个城市,曾经承载了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而她现在,是已经不要他了吗?还是因为,安文远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所以安漾开始嫌恶他了?
想到这种最大的可能。
他不敢再想下去,光是想象她厌恶他的模样,他心像是被挖去了最重要的一块,完全失去了温度。
少年俊美的脸一分分苍白,唇色也是白的,整个人,似乎是已经完全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