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是怕原燃不愿意。
不料,原燃直接开口,“让他留下吧。”
“好,那等到时候,惑惑想回家了,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安文远很高兴,直起身,拉着原惑的小手,“惑惑,给爸爸妈妈说再见。”
那时她从没想到过,数年后,那个突如其来,出现在她生命里,那个寡言孤僻的刺头少年,会成为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将和她一起走过余生。
原惑倒是很懂事,没有哭闹着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走。
安漾抱着他,在他一边脸上亲了一下。
“爸爸。”猫崽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仰着小脸,看着原燃,他只在自家爸爸妈妈面前露出这种最乖巧的模样。
原燃没说话,神情淡淡的,随意在他小脑袋上揉了一下,动作自然没有安漾平时那么柔和。
不过,他平时很少做出这种举动来,原惑自然能感觉到,猫崽崽欢快的在安漾怀里扭着,简直快乐得要摇起尾巴。
只剩下他们俩人,一同下了楼,暮色四合,天上又下起了雪籽。
“想出去走走么?”安漾问。
原燃打电话,叫人把车开回了家。
外头雪还有一点没一点下着,俩人并肩走着,不需要说话,依旧是那么沉默而温洵的氛围。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在外一起散步,他们现在的住址离以前很远,老房子附近的街景熟悉又陌生,是他们之前,从十六后初次见面,共同生活的地方。
雪下得大了些,安漾去路旁便利店买了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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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燃打开,雪籽顿时被隔绝开,他给她裹好围巾,指腹在她面颊上蹭过。
南方晚上热闹,尤其是新年夜的时候,夜深了,街上灯火通明,飘着隐隐的歌声,现在在外的许多都是年轻情侣,在外彻夜未归,很热闹,无论是景还是人。
俩人还在二十上半头的年龄,很年轻,混在外面人群里,一点不违和。
安漾偷眼看他侧脸,他比之前成熟,显得几分冷峻,即使现在,原燃大部分时间依旧习惯穿穿深色,走在夜幕里,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他生得一副过于俊美的皮相,即使是不经意的冷淡神情,也无不惹眼。
只是,和她走在一起时,习惯性握住她的手,把她手指细致的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小动作。
“十二点啦。”安漾说。
不远处,是湳安市中心,矗着的那座标志性的的大钟,被敲响,钟声悠远,不远处,湳江在夜色里静静流淌,雪籽从天空深处飞旋而下。
她想起了很多,他们无数次穿着校服,并肩走过那这条路。
那时她从没想到过,数年后,那个突如其来,出现在她生命里,那个寡言孤僻的刺头少年,会成为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将和她一起走过余生。
安漾踮起脚,忽然在他唇上碰了一碰。
没等回身,腰已经被搂住,她被紧紧揉进了怀里,安漾笑着,扭头“不让。”
面庞被手指掰正,指腹在细腻的皮肤上流连而过。
再跑不掉了。
他已经属于她了,一辈子,再丢不开。
安漾脸颊红着,感受到唇齿间温柔却又肆意的流连,听他似低声,掩在了细碎的风雪里,“……我是你的。”
少年时代无言,迷惘压抑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