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之间,却见一头戴幕离、广袖飘帛的女子款款走向他身前。
那女子声音清脆如黄鹂般悦耳,虽未见其人,只听此音便已让人觉得飘飘然了。
那儒生见有绝色女子如此出言是一副讨教之意,他理所当然地出言说道:
”那是自然!”
妺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她虽不是讨厌书生,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不喜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却只会些知乎所以的人。
况且,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圣人。这些儒家后生却偏偏要把自己的先道尊师包裹成圣成神,动辄礼教大道。
仿佛其他门下弟子和世间女子皆是异类,唯有他们高高在上。
她游戏在这世间百年千年,尚不能说自己已见便世间之事。
由此可见,这些活了不过聊聊几十载的井底之蛙,实在是浅薄无知的很。
”听闻这位郎君,刚刚说那前朝公主如妲己在世。那小女子此番容貌,不也成了妖姬转世?”
说完此话,妺妩便抬起素手,掀开了自己的幕离。
周围诸人见她容貌,皆是倒吸一口气。然后便纷纷屏着呼吸,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一言一行,都会惊动了眼前如天仙般的女子。
只见眼前的女子脸庞精致小巧,她眉目如画,那肌肤更是欺霜赛雪。
她窈窕如玉,只单单站在此处,便让人觉得周围似有灵动之气绕于四周。美的仿若神女下凡,惊艳的让人想不起任何溢美之词。
而他们更是唯恐高声言论,便会惊吓到这般美人。
那儒生见眼前的女子似乎目中含泪,楚楚可怜,瞪大了眼睛委屈地望向自己。
被她这番看着,他忽觉心跳如鼓,不知不觉就出言说道:
”姑娘美如天仙,必心善无比,又怎能与那恶毒的妇人相比?”
妺妩此时却眨了眨眼,似是迷惑一般开口说道:
”哦?那小女子便不懂了。这位郎君刚刚还说我是恶毒妇人,此时又说我是天仙下凡。
那敢问这位郎君,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言之凿凿铁口直断?这可真是让小女子好生迷惑呢?”
说完此话,周遭都静默了一瞬。
那儒生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刚刚骂的祸国妖妃。
他胀红了脸,知道自己中了眼前这女子的计谋。而一旁百姓也都看着眼前女子的容貌,不经意间就被妺妩的话带了过去。
妺妩继续开口说道:
”听闻周朝曾有一位暴君,为了制止世间流言诽谤。倘若有一人妄言,便将此人全家拔舌。使得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若郎君口中的陛下真是暴君,你又怎能安然站在此处?”
不待他出言反驳,妺妩接着说道:
”小女听闻,五年前曾有北朝举国征兵,出兵于我朝。当时京城诸人都人心慌慌,若不是昔日的陛下以一人之力,率北境全军亲力抵挡,又不知如今各位可还安好?
依小女子所见,百姓可比五年前过得更好。当今陛下当是明主,又如何能称得上是暴君?
可见这位儒学之子,向来都是不问因果、见人便妄言一二。”
听闻此话,周遭百姓们皆是若有所思。
的确,其实陛下继位以来,那些世家大族都不敢再随意抢夺克扣他们的粮食,收成比往年好了许多。
可不知为何,却有如此多儒学子弟
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