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饭是钢。再紧急也得吃饭不是?”
一时之间,成岩竟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得无奈地停下马车来买了几个煎饼。
而后,妺妩拿着手里油纸包着的葱花煎饼,咬下去满车都是热葱花的香气。瞬间便让人有一种精神一振之感。
那脆酥烙子炸的极酥,热气腾腾的,又裹了些甜咸辣酱。
果然,只有偏北的地方才善做面食。
京城中的面食与这小摊贩一比,都略显得不劲道。
成岩看着车中女子不紧不慢的吃着煎饼,随即还递给他一个,意思是让他也吃。
此刻,他心中既复杂且焦虑,根本绝不到腹中饥饿,根本没有吃食的心思。
现在距离当天他们从宫中逃离已有数日了。
不知陛下此刻醒来会是怎样雷霆震怒?
成岩看着眼前女子神态一派轻松自然,犹然记起陛下成婚当日,他意外发觉宓女忽然有些行踪诡秘地打开大殿门。
他心下就觉得有不对,立马跟上前去。只是匆匆一眼。他便发现陛下倒在桌上,可神色不像是醉酒,更像是被药晕。
在看到宓女手中的黑色虎符之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就连陛下都被她骗了。
他自然不能忍,上前便拔剑阻止于她。
可没想到妺妩丝毫不惊慌害怕,反倒似是意料之中的斜眼瞧着他,然后跟他说了那样一番话。
”你这么忠心于他,难道你就不想帮陛下彻底平乱吗?难道就不想帮他解开心结,洗清陛下的污名?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们家陛下一辈子沉浸在过去,最后郁郁而终吗?”
成岩从军时,就跟着陛下,自然知道妺妩指的是何事。
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貌美女子。
妺妩美目盈盈,一番话间言之凿凿又情真意切。她那般能言善辩,又一番话说得他意动神摇,不知不觉就被她的话绕了进去。
当时他听闻这番言论之后,胸腔一热、目含热意,就只差振臂一呼。
然后他就觉得陛下不能这么孤苦伶仃的,自己必得做点什么才行。
结果最后,他竟脑子晕乎乎地就被妺妩忽悠上了贼船。
于是,他不仅帮妺妩把陛下放到了床榻上,还按照她要求,两人伪装之后,一路拿着虎符朝北行去。
可待到他终于清醒过来,已经在距离北境不远的盐城路上了。
眼下,骑马难下的成岩看着眼前似乎如同出门赏景一般悠哉的妺妩,复杂地不知该用何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真是信了她的邪啊!
妺妩看着他这番难以言表的神色,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放心,那些对陛下有不诚之心的人,都已被我诱入北境。到时候只需一网打尽,你便可向陛下邀功。”
此时,早已在神识之中抓狂的666却疑惑地问道:
”那宿主当初为什么不把这句话说给萧绍听啊?”
别的不说,就连他都知道这个大反派最恨被人背叛。宿主还这么来回作死横跳,简直是在拿着生命在背叛边缘疯狂试探啊。
成岩也是越想越后悔,生怕自己再回去的时候就小命不保了。
妺妩却不急不缓地咬完了最后一口煎饼,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才说道:
”我若是说了,陛下能让我来吗。这件事情必须我亲自动手才可信呀。”
成岩听闻此话,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