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输出,随时汇报同调值。”
玻璃箱上红色的灯亮了起来,带着口罩的男男女女失望地叹了口气,白大褂们泄气地停下手上的工作。
“不行啊,还是无法达到共鸣的峰值。”
“难道只有唯一一个试验品成功了吗?”
“爸爸?”
幼童被一位白色大褂的成人牵着,她迷茫地看着一名黑发男人站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前,正在机器上操控着什么。
自从妈妈睡着了,爸爸就变得非常奇怪。
把她带到一个白色的冷冷冰冰的空间,再也不让她看童话书,还每天逼着她完成一些所谓的实验。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爸爸了,那些陪着她的大人也只会用针扎她。
男人每调试一次机器,玻璃箱内头戴着一个银灰色头盔的孩子就会四肢一阵抽搐。
“神切博士,”牵着她的大人有些瑟缩,似乎害怕这位博士,“您女儿强烈要求见您”
黑发的男人回头,藏在镜片下的双眼冷漠异常:“怎么把她带来了?”
“个性觉醒后作为唯一能与石板同调的她,就是研究所最珍贵的财产,为了确保最终阶段的顺利进行,任何人都不可以再接触她!”
“给我关回去!”
牵着她的男人害怕的打了个哆嗦,连忙鞠躬道歉牵着幼童离开。
银发的幼童被大人用力拉扯着离开,她费力回过头,却对上了一双镜片下的冰冷的金色。
那是有着无形的血缘羁绊,和她双眼一样的颜色的眼睛。
可是爸爸好可怕啊
想和勇太去乐园,想看英雄
想要妈妈
等到知绘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个性消耗巨大,体力也消耗一空,少女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身体好重啊,好像被灌满了水泥一样。
她靠着枕头坐起身,血红破烂的战斗服早就被换下,她现在穿的是普通的白t恤和宽松运动裤。
知绘左右环视了一下,保健室内空荡荡的,治愈女郎也不在,她的右手还被吊着葡萄糖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好饿!!
她盯着床头的医疗监测设备目光沉沉,陷入沉思。
好在带着午饭回来的八木俊典成功阻止了又一个设备的报废。
“知绘你醒了!身体没事吗?”
知绘眨眨眼,看着八木俊典提着便当一脸关心的凑过来。
昨天最后的记忆她有些迷糊记不清了,只记得监护人受了伤,她听到死柄木的话非常生气,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反倒是梦里的场景异常清晰。
不过她从不在意那些,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既然英雄出现在这里,她也平安的躺在保健室内,就代表敌人已经被收拾干净。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平安。
她还记得颓废教师那凄惨的模样,有些担心对方的后半生是否面临残疾的威胁。
少女看了眼满满当当的盒饭,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到八木俊典身上,没有被食物冲昏理智,她还记得他受伤的事情。
知绘:“不用担心我,俊典你的伤?”
她记得英雄左腹的旧伤再次受创,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那是她带去干洗店,整理的干干净净塞进他衣柜的西服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