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先进了一间房,丁遥进门就把行李箱丢床边,过去拉窗帘开窗户,点了根烟。
“你怎么瘾越来越重了。”
“死不了。”丁遥满不在乎。
夏藤劝不动她,去洗烧水壶,“你们俩过来干嘛不跟我说?”
“许潮生要给你惊喜。”丁遥斜着眼看检查床单被套的许潮生,笑笑,“艺术家么,喜欢戏剧人生。”
听了一路风凉话,许潮生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丁遥稳稳接住,扔回床上,“德行。”
夏藤:“别动手,弄坏了要赔钱。”
许潮生嗤了一声,摘掉帽子口罩,几个月未见,他蓄了些头发,脑袋后扎了个短短的小揪。再配一张贵公子的脸,艺术气息浓郁的不行。
他从包里翻出一包茶叶扔到桌子上,“泡我的茶。”
夏藤认命地拿起来。
“丁遥这种闲人什么时候走都行,平常我也没空,正好趁元旦多请了几天假,就过来陪你过新年了。”许潮生把大衣挂衣柜里,说:“我俩可是起了个大早赶飞机,挤火车挤大巴,诚意够足吧?”
够。
夏藤只敢点头。
“你那同学呢?”许潮生话题转的没有丝毫停顿。
夏藤一愣,“啊?”
许潮生走到她身旁,自然地端走她手里刚泡好的茶,“别装聋作哑。”
“……”
夏藤想起了点什么。
她和祁正那一下,她没问原因,他也没解释。
是出于冲动,还是别的,没人知道,她不敢一探究竟。
她不知道祁正怎么想的。就像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
这种事儿,她想的再明白都没有用,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全由祁正主导,他想怎么着,她就得怎么着,他这人太霸道了,由不得她去经营这段关系。
从昨晚那通电话之后,他没再发过一句消息,也没打电话,夏藤估计着是他又通宵去疯了,不知道现在醉醺醺在哪个角落。
由不得她管,她就不管了。
夏藤淡淡说:“他不上学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许潮生掀起眼皮睨她。
夏藤:“盯着我也没用,昭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总不能上街给你逮去。”
丁遥在旁边听,乐出声,“许潮生,你今年开门不利啊。”
*
太久没见,聊了会儿天,转眼外边天黑了。
叫不了外卖,他们准备下楼吃饭。
宾馆附近都是比较正式的饭店,丁遥不想吃这种,既然出来了,干脆去个热闹些的地方,顺便逛逛昭县。
许潮生勉强同意,这回出门没带遮面物,估计是看懂了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认识他们。
能无所顾忌地走在街上,于他们来说都很难得。
夏藤所知道的就是曾经江澄阳带她去过的夜市,那一片属于昭县的小吃街。
挑了一家人不算太多的店进去,夏藤问有没有包厢,老板指了指两间紧闭的门,“一大一小都有人,坐大厅吧,大厅这么多位置。”
夏藤想问许潮生愿不愿意,丁遥已经答应上了,“行,菜单拿来看看。”
“好嘞。”
一行人落座,点好菜,刚说两句话,旁边大包厢里传来一阵大笑,隔着门都能听到。
丁遥顿了顿,没当回事儿,继续没说两句,那包厢又吵起来。
她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