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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魔尊完全不知道白真真脑子里是这般热闹的场面。他在床边坐下了,静静地看着白真真。
他知道她是条蛇精,可是每次看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都觉得她好像只兔子,软萌萌的,人畜无害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神魂不同的缘故……?说不定她原本的神魂是只兔子精……?
魔尊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看着白真真脸皮肤光滑细腻,好像轻轻一戳就能戳破。她的睫毛很长,眼睫轻颤,像是脆弱的流萤,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拥在怀里好好护着。
魔尊这么想着,白真真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噌的一下坐起身,抱着脑袋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吵死了!都给老娘闭嘴!!!”
魔尊:“…………”
白真真:“…………”
魔尊:“………………”
白真真:“………………”
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白真真:完蛋,被脑袋里的那群小人吵得失了智,都忘记魔尊就在边上了。
白真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视掉隔壁“大清早的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抱怨声,解释道:“我……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魔尊愣了片刻,垂下眼。他想起来,自己以前也会做噩梦。
梦里,那些被他杀死的司徒氏,满身是血、披头散发地来找他索命。他们叫嚣着、诅咒着,不肯让他有片刻安歇。不过后来倒是好了,因为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幻境里,他都可以把他们再杀一遍。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遍,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们司徒氏狠,还是他够绝。
只是,他可以这般,白真真却不行。她不像他从那般绝境里走来,自然也无法像他那样心狠辣。
魔尊以为白真真之所以会做噩梦,八成是因为看到司徒晖死前赌咒的可怕模样。
他把白真真带去,不过是想告诉她,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够伤害她,她在他身边是安全的。没想到,却给她带来这般困扰。
魔尊想着想着,心底竟泛起一丝不忍。
他伸出,轻轻地揉了揉白真真的头发。
白真真:“?”
魔尊:“别怕,有我在。”
白真真:“??”大佬是不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白真真晃了晃脑袋,爬下床,准备换一个话题:“对了,你饿不饿,要要吃点东西?带来的扶安果已经吃完了,不过我请师傅做了一些类似的,你要不要尝尝?”
白真真觉得魔尊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肯定不会吃东西,他是有辟谷的能力,但总这么一直不吃东西,就算饿不死,身体上也不好受啊。
她拿起一块糕点,喂小孩似的“啊——”着放到他嘴边。魔尊笑了笑,按下她的:“不急。”
他从怀取出一道咒符:“给你的。”
咒符上是用朱画着白真真看不懂的繁复咒印,被折成了小小的角形,用红线穿着。
魔尊牵过白真真的,把咒符放到她的心里说:“你先贴身收着,过几日或许用得上。”
白真真点点头,依言把咒符揣进怀里。
魔尊见她毫不犹豫地就照自己的话做了,有些奇怪道:“你就不问问这是什么?”
白真真“啊?”了一声,心想这有什么好问的。他又不会害她。
魔尊上次给她的黑鳞甲,帮她承受了破元箭的大部分伤害,要不然她早死了,哪能活蹦乱跳地跟着魔尊四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