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森说这段故事时珍珍总算想了起来,难怪遏必隆这名字耳熟,原来是《康熙王朝》里那个党附鳌拜的倒霉蛋。
“珍珍,你可别忘了今儿是你大堂兄去学堂讲学的日子。”
她正在想入非非时,塞和里氏在屋外提醒了她一句,她火速穿好鞋捧上笔墨纸砚准备出门。
这时,额森笑呵呵地往房里探进他那颗圆滚滚的秃脑袋,“阿爷领你过去可好?”
学堂就在她家出门右转不到十米的地方,但珍珍到底是个孩子,从前都是姐姐牵着她的手去的,如今姐姐不在了这些日子不是塞和里氏送就是额森送。
珍珍最喜欢阿爷送她,她阿爷有一肚子的故事,随便一张口就是“想当年你阿爷我跟着太宗皇帝的时候”,珍珍尤其喜欢听额森说他打朝鲜棒子的故事,虽然她不知道她阿爷吹的牛逼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他说来绘声绘色别提多解气!
吴雅家本来就女孩稀少,蓁蓁进了宫,秀芳忙着学规矩,秀雅忙着赌气,如今整个学堂里就剩了珍珍一个女娃,族里的男孩们对她可说是宠上了天。
今天这个哥哥给她带家里的点心,明天那个哥哥送她一本新书,珍珍长得可爱嘴巴甜又爱笑,收到礼物的时候只要甜甜地说一声“谢谢哥哥”,就能把一屋子的堂兄们哄得心花怒放。
傅达礼对这个最小的堂妹也是疼爱有加,这日放学后他把珍珍领到他自己家,在炕上算账的那拉氏一见珍珍脸上自然而然地漾开了笑容。“珍珍来了啊,一会儿留在我们家吃饭吧。”
那拉氏是个温婉的女子,她笑望自己夫婿,傅达礼朝她点点头说:“你去将我那支紫毫笔取来。”
接着傅达礼领珍珍进了他的书房,珍珍一进屋就被书架上那一摞摞的书给震住了,到底是翰林院的学究,学富五车这四个字放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那拉氏取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来,傅达礼示意她交给珍珍。
珍珍抽出盖子,木盒里原来装着一杆毛笔,笔杆通体呈黑色笔尖若蹙,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她赶忙推辞:“大哥哥,这个看着太贵重了,珍珍不敢收。”
那拉氏在一旁温柔地笑握珍珍的小手,替她合上盖子,道:“你拿着吧,这笔杆太细你大堂兄用不了,给你正好。”
傅达礼也说:“这不是我花钱买的,是几年前皇上赏的,只是当时库房里没别的紫毫笔了,又不能给我打欠条就把这支小毫给了我。”
珍珍捧着手里的盒子心里突然激动起来。这难道就是康熙爷摸过的御笔?!要搁现代怎么也能卖个大几十万吧。
不对。
珍珍转念一想情绪又陡地沉到了谷底。要卖钱她总得先回去啊,照现在这状况她999是得在清朝过下半辈子了。
哎,算了,这事不重要,眼前还有另一桩要紧的事。
那拉氏去打理晚膳后,书房里就傅达礼和她两个人,珍珍抱着盒子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大哥哥,咱们家能不能也置几亩学田?”
傅达礼向来知道这个小堂妹聪明伶俐,他并未把她的话当做孩童的戏言反倒是认真地问:“置学田做什么?”
珍珍说:“置学田后每年卖粮有了银钱就能办学堂请来夫子教哥哥们读书。”
傅达礼又问:“为什么要请夫子,我现在休沐日不都来教你们读书么?”
珍珍摇摇头,“大哥哥你从前每十日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