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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往来
    自家冰雪聪明的姑娘, 而今竟像是换了一个人,收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混账东西的信就开始傻乐,这让乳娘如何不忧心。

    “姑娘, 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乳娘急得直跺脚, 恨不得抓着薛琅的肩膀使劲摇晃, 看能不能把她给晃清醒了。

    薛琅回过神来“烦劳妈妈再等等,我得给他写封回信。”说完,她急匆匆地奔向屋子里的花梨木书案。

    乳娘挡在薛琅身前“我的好姑娘, 你的笔墨如何能流落到外男手里头。别怪我说话难听, 姑娘你没经过什么事情, 不了解这里头的厉害。若是对面那位算计你……男子狠下心来,老天爷都害怕!”

    薛琅心说,可我的笔墨早就流出去了啊, 多一封少一封也不算什么,不过她清楚乳娘是为了她好, 忙安抚对方说“是我糊涂了,我都听乳娘的。”反正还有裴家公子能代为传递。

    乳娘诧异地望着薛琅,自己看顾长大的孩子自己清楚。姑娘的脾气同老爷一样固执, 认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平常绝对没有这样好说话。她心中犯着嘀咕, 试探说“我不是非要拦着姑娘, 但姑娘要给人送东西的话,千万不能是亲笔写的书信这种能辨认出姑娘身份的物件。”

    薛琅的眼睛快速眨了两下“妈妈说的是,我再想想。”

    …………

    外面是风扯棉絮, 点着火盆的屋里却是温暖如春。临窗的圈椅上铺着厚厚的油绿椅袱,唐煜窝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

    经过延净师徒的精心调理,每逢雨雪天,唐煜的左肩虽还会隐隐作痛,但较之前已舒缓许多。此时此刻,他膝盖上铺着件厚厚的狐裘斗篷,怀里揣着个手炉,内里焚着的梅花香饼的清幽香气萦绕全身,

    银丝炭炽烈而缓慢地燃烧,间或有几点子火星蹿到盖着的黄铜网罩上,唐煜打了两个哈欠,双眼渐渐合拢,头往左侧一歪,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未被狐裘覆盖的上半身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冻的他一哆嗦,人彻底清醒了。

    唐煜睁眼一看,原是他的贴身太监姜德善推门而入。姜德善抖了抖手里握着的油纸伞,掸掉上头沾着的雪花,将其扔到门外廊檐之下。就这么一转身的工夫,夹杂着雪花的西北风趁机侵袭进温暖宜人的内室。

    “快关门,好冷。”唐煜缩了缩脖子,把盖着膝盖的狐裘往上提了提。

    姜德善赶忙把门关上“抱歉扰到殿下了。”他从冷地里回来,被屋内的热气一激,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唐煜的目光落到姜德善冻得通红的双手上“去火盆上烤烤火吧,大冷的天,别冻出风寒来。”

    “奴婢没事的。”姜德善放下一个用白棉线捆着的棕色纸包,双手合拢,往手心里呼着哈气,“出宫前我从宫门值守的侍卫那里讨了两碗姜汤喝,除了手脚有点凉,身上是暖和的。”

    唐煜幽幽地叹了口气,姜德善从小就服侍他,在宫里早就不用做粗使的活计了。如今跟着他这个没出息的主子到了慈恩寺受罪,竟是不论粗活细活,里里外外都得忙活,混得连个粗使太监也不如。

    终究是自己连累了身边的人啊,上辈子他在青州藩地惶惶不可终日,被迫出家避祸,那时陪着他一起吃素的,亦是姜德善。罢了,等出宫建府后,一切能随我心意的时候再补偿他吧。

    “父皇的万寿节如何了?”唐煜取过火箸,揭开手炉的盖子,往里头添了一块兽形香炭。

    万寿节可是个大日子。本来庆元帝被老婆儿子说动,要召倒霉催的五儿子回宫贺寿,奈何天公不作美,昨日午后就开始下雪,竟下了一天一夜。何皇后念着次子的旧伤,觉得回宫的道路雪深难行,儿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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