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率。”
“然而我听闻在应城那边,有不少专做织锦的大邑,那活计异常精细,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然而做出来的织锦却并不能吃。”
“也有一些专铸铜铁的邑,他们常常会用大量的铜铁铸造富人家里的摆设,而我们石沟邑却连几个像样的铁锄也无。”
“这世间的事情便是这般没有道理,你若觉得不该,也可一心只做自己认为应该的事情,吃苦受饿,也莫要有什么埋怨,所谓求仁得仁。”
“若想求仁得富,那却是不能的。”
季妫这一番话,说得跛子心中五味杂陈,长久以来笼罩在他心头上的迷雾,似也散去许多。
传闻季妫梦中得一华服老者传授锦书,跛子觉得那锦书不仅教她制作各种物什,应是还教她一些别的,比如方才这一番话,在他们石沟邑中,便没有别的人能说出来。
说话间天色已晚,跛子方才也已经把这间屋子收拾得差不多,隔壁做酱的那组人也下工了,于是她二人也准备回去,季妫临行前又去隔壁那屋看过一遍,仔细把门关好,这才和跛子一起出了这个后院。
行到前厅的时候,刚好遇到里君二儿媳和小女儿从这边经过,季妫正要和她们打招呼,她二人却看也不往她这边看一眼,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嬉笑着从季妫二人面前走了过去。
看到这尴尬的一幕,跛子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在他看来,里君二儿媳小女儿这番表现着实无礼,季妫即便出身比她们低,今冬她为邑中做的这些事,功劳却很大,她理应是要得到尊重的。
“走吧。”季妫看起来却好像并不生气。
紧接着,跛子便听她嗤笑道“这又有什么,山上的毛猴都会相互嘲笑欺侮。”
这季妫!竟骂里君的二儿媳和小女儿是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