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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意那儿出来,沈知弦又去拜见几位长老。他、晏瑾、以及荒原之间的事儿,除了四长老知晓一二,其他三位长老都不甚了解。
这些长老都是他的师叔师伯,沈知弦敬重他们,向他们表达了歉意后,斟酌着交代了一下。
他本担心几位长老要生气,所幸师叔师伯们都很开明,严肃如大长老,也只皱着眉叮嘱了他一句小心,便再没别的话。
沈知弦心中感激,翌日等晏瑾来了,又带着他一同见了回长老们。
两人回到五峰时已是傍晚。继任宗主之位后,沈知弦本该搬迁去主峰,只是他在五峰上住惯了,懒得动弹,便也不搬了,仍旧在这住着。
正摆上晚膳,小弟子来禀告有客人。
沈知弦略略问了一句,便挥手让小弟子去将人请上来。
客人是许久不见的秃和尚。
秃和尚最近过得似乎很落魄,见着一桌饭食眼都亮了,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就喊着要肉包子。
他似乎对馒头包子一类的情有独钟,沈知弦看他一边啃肉包子一边喝酒,恍恍惚惚中居然也想起来了他当初看的那本全是坑的小说……
作者名似乎就是四个字,馒头和尚。
沈知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黑毛团团甩了甩尾巴,哼哧哼哧地喘了两口气,冲他小声嗷呜。
城镇外不远处倒是有一片树林,只是沈猫猫也不太敢往里去,毕竟林子里的野兽多,他们俩要是撞上了,怕是要成野兽的腹中餐。
沈猫猫蹲坐下来,两只前爪将穿着鱼的树枝拔`出来,递给晏小狼。
晏小狼没有动,他像张温暖的大毛毯,将沈猫猫整只猫儿都护起来了,一点儿风都吹不到沈猫猫。
如今一切安宁,往日里的那些不得已的算计或是什么恩怨,也算不得什么了。
三人也算是相识许久,在亭中摆了酒,共饮了一晚上,沈知弦和晏瑾还只是微醺,秃和尚心里大概是揣着事,猛地灌了自己几坛子酒,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
“你们总算是圆满了……”秃和尚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喃喃,“可怜我们小阿绯,还不知……”
他声音渐渐地就低了下来,片刻后发出熟睡的呼噜声。只是他喝得太醉,睡也睡不安稳,呼噜响了三两声,他一个翻身,扑通一声落地。
沈知弦:“……”
沈猫猫歪头望去,望见了一张跌倒的木凳,他的左后爪大概就是被木凳砸伤了,正疼着。
他倒是想说话,奈何心里想着什么,说出来全是喵呜声,他没辙了,歪着脑袋看眼前的小黑狼,晏小狼好像认出他了,又好像没认出他。
晏小狼垂头丧气地跟着,似乎很内疚,又惴惴不安。
然而一向听话的晏小狼这次却没有理他,仍旧是小心地啃掉了周围的鱼刺,然后才嗷呜一声,凑过来将烤鱼递回给沈猫猫。
大概这一次的执念太深,烤鱼终于将他从沈猫猫的梦境中拽出来了。
他好笑地弯了弯唇,正想说话,秃和尚摔了那么一下,醒了醒神,迷迷瞪瞪地站起来,朝山外看了看,只看见了一片茫茫夜色。
他站着怔愣了许久,醉醺醺地转了两个圈,朝着老树拱手一礼:“老和尚吃饱喝足,也该告辞了……”
秃和尚说完,又是转了个圈,这回恰巧转对了方向,他摇摇晃晃地踩着石阶下山去了,虽是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