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抬手用力搓了搓那双红肿的双眼:“将弟弟安葬好了后, 家里的亲人朋友也是这样劝我们的”
可肖莹自己过不去那个坎儿,她每天每夜都在想, 要是自己没松手呢?要是自己没接那个快递电话呢?
多多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一定会健康成长, 母亲和继父也每天高高兴兴而不是像现在愁眉苦脸, 家里的气氛低沉到了极点, 半夜的时候她经常听见母亲的哭泣声。
原本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继父也开始用它们来麻痹自己。
家里不再有欢笑,甚至三人之间话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肖母突然喜欢拿着多多最喜欢的小汽车时不时的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肖莹又怕又难过,想去和肖母说话,可肖母见她刚有动作,便立马出去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到过年。
“那天, 是大年三十。”
除了除夕外,还是多多的生日。
肖母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继父也没再颓然,而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与肖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温润。
就在肖莹以为父母从多多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 肖母却带着慈祥的笑脸说着诛心的话。
我们不会忘记多多的, 你也不能忘记, 因为是你害死了他。
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不然多多九泉之下也不会阖眼,我们也不会原谅你。
“他、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巫友民艰难地问道。
肖莹垂下头,那些狰狞而怨毒的伤痕也一点一点地出现,“我喝了面前的饮料,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
就出现在一个破旧的房屋中。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她的手脚被绳子绑在椅子上,脖子处还有一条用来栓狗的铁链圈,铁链被绑在头上的房梁,她不能动,一动铁链上的小铃铛就会响。
响了后,就会出现一个黑乎乎的老头,用鞭子打在她的手,脚,脸上。
“他不会打我的肚子,每天三餐也非常好,刚开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可那天我终于明白了。”
两个月没出现的肖母和继父来到了她面前,然后肖母带她去上厕所,看着母亲手里的验孕棒,肖莹绝望了。
她嘶声质问着,可肖母说继父没有qj她,只是将东西放在她的身体里而已,换句话说,这叫代孕。
原来在多多还没有存在的时候,肖母就非常想给继父生一个孩子,为此他们去做了试管,可一直没有消息。
就在这时候正好肖母怀上了,也就没再去过问,多多去了后,肖母时不时的就往那边去,可他们告诉她,即使成功了,她的身体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能稳住胎儿。
“她说弟弟既然是被我害死的,那就得由我来偿还,”肖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带着血色,“他们让我把弟弟生出来,只要弟弟平安降生,我也能回到家里了。”
肖莹确实自责,可是她即使再自责也知道肖母他们那么做是不对的,所以她反抗。
可她不吃饭,老头就灌进去,她不听话,就会被毒打。
然后又是精心的照顾。
“那都是屁话!他们在犯罪!是在、是在犯罪!要坐牢要枪毙的那种!”
巫友民听得怒火中烧。
石烂看着肖莹,手指在沙发角上轻点着,“你妥协了。”
肖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