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问题:如果将两处完全不相关的伤口贴在一起,那么这两个地方是不是可以能长在一起?
“——当然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有此一问,但阿尔弗雷德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事实上有很多断肢再续的手术就是用类似的方法,将断掉的肢体转移到身体的另一个地方维持它们继续存活,等到伤口愈合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再把它们送回去原来的地方。”
神奇的人类。
那个时候的布鲁斯只是想着这件事,并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现在,他在提亚马特的身上找到了相同的伤口。
于是年轻的少年倾下身子,用自己充满了生命力的身体拥抱教母残破不堪的灵魂,用自己新鲜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融化她那些早已结痂的伤痕,将两处血肉贴合在一起,耐心而执着的等待着他们愈合在一起。
“……没关系的。”
少年将轻如蝉翼的吻落在教母的发间,与她分享自己的体温。
“我在这儿呢,我不会走的。”
他执起教母的双手让它们贴在自己最脆弱的颈间,布鲁斯的一双眼湿漉漉的,像是只乖顺的奶狗。
“您可以放心的,我不会离开您的,‘母亲’。”
一旁围观的克罗利缓缓扬起了嘴角,脸上好像是露出了一个相当感动的笑容。
“……其实您过去的孩子究竟在哪里我并不是不清楚,不过这可真是个值得宠爱的好孩子啊,夫人。”
地狱的恶魔真心实意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