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间豪华古老的庄园书房里,查尔斯·泽维尔正柔声细语的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姐妹,魔形女身上的鳞片悉悉索索的重复着在她身上焦躁的起伏,就不到五分钟的功夫里她已经换了七八个模样,查尔斯终于有些看不过眼,开口让她停下来:“你需要冷静。”
“我做不到,查尔斯……我努力了,我发现我做不到!”
瑞雯抓狂的折磨着自己的头发,她的模样最终定格在了她最常使用的那种金发碧眼细腰长腿标准美国美女的模样上。瑞雯蜷缩在沙发上,失去了蓝色鳞片的阻挡,她脸上那种惶恐怯怯的表情愈发明显了:“……我真的要和你去吗?”
“瑞雯,瑞雯。”查尔斯操纵座椅上前,双手叠放在瑞雯的膝盖上,他将自己的表情摆成了最真诚最认真严肃的模样,“你听我说,现在这场宴会,它就只是一场宴会而已……我们去看看她,然后你和她说话,聊天,宴会结束后我们离开,就这么简单。”
刚刚还在抱怨尖叫自己是不是要参加宴会的瑞雯一下子垮下来肩膀和她的眉峰,她像是个孩子,突然之间就被剥夺了前往梦寐以求的童话乐园一样的委屈,她哑着嗓子问,“我真的不能多呆一会吗?”
“不行的,”查尔斯的声音轻柔却不失强硬,“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母亲了。”
“查尔斯,查尔斯。”瑞雯一叠声的叫着义兄的名字,“我只是想试试看——”
“瑞雯。”
查尔斯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柔软的嘴角抿成了一条严肃的直线,“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冷静。”
变种人的寿命要比寻常人类漫长许多,即使是查尔斯·泽维尔如今这副西装革履年轻精英的模样,实际年纪也足以使人咋舌;而瑞雯的衰老速度要比大多数的变种人还要慢,当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容貌还不过是年幼孩童,查尔斯的的确确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瑞雯不是。
她因为变种人和特殊的外貌原因不得不在外流浪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温暖的避难所自然是处处小心不敢让查尔斯对自己有所抵触,直到多年之后两人身形容貌都已成年,瑞雯才和自己这名义上的兄长倾吐了内心深处的故事。
——在凄惨的流浪故事之前,瑞雯曾经是有一个家庭的。
温柔美丽的母亲,暖乎乎的房子,美味可口的一日三餐下午茶,还有数之不尽的吻和柔软的低声细语。
可是在当时的瑞雯眼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蓝胡子的魔咒,她的母亲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唯一的要求是不允许瑞雯离开这座房子。
“为什么我和别人长得不一样?”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将自己一次次的变成不同的样子和母亲炫耀着,她可以变成无数人的样子,可当面对提亚马特的时候瑞雯永远都是最初的蓝色。
而这个时候她温柔的母亲永远只会亲亲她的额头,然后低声说:“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瑞雯曾经相信过母亲的爱,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质疑的呢?
……她居然也记不清了。
瑞雯回忆过去,只能想到在某一个节点,家突然变成了她眼中的牢笼,母亲的爱成了无声的锁链,她们之间开始出现单方面的争吵和责骂。
瑞雯很久之后才自我反省,她那时候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讨厌鬼,无论什么样恶劣的形容词落在她的身上都不未过,可是面对那些无端的责骂和抱怨,瑞雯却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有过哪怕一次的反驳。
她就只是怔愣的看着自己,微微皱着眉,无措又无辜的样子。
“瑞雯,”母亲试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