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美丽的女主人自从回来之后的心情看起来就不是很好，亚茨拉斐尔一直陪着她聊天谈心，估计还没看到邀请函。”
“哦，天。”阿尔弗雷德闭了闭眼精，“这可真是有点麻烦。”
科波特家族的家主可不是什么能随意搪塞的客人，更何况现在的那位年纪轻轻也野心勃勃，行事作风也带着过分符合哥谭气质的狠辣。
“在这种时候我就分外希望少爷能快些回来。”
克罗利耸了耸肩。
“我觉得也快了，需要我搭把手让他快些回来吗？”
阿尔弗雷德拉平了嘴角，凝神看着他。
“怎么做？”
恶魔用一根手指稍稍拉下墨镜，从上方露出自己非人的金色蛇瞳，意味深长的看着神情淡定的老管家：“用些方便的手段……‘我们’的手段。”
“……哦，”对方冷静的一挑眉，“所以你现在终于愿意承认了。”
克罗利咧开嘴角：“你发现了？”
“某种程度上，你和亚茨拉斐尔的行为不算是掩藏。”阿尔弗雷德对此不曾否认，“我只需要确认，这件事情是少爷自己也点头同意的——至少他不是事情做了一半情况下被你强行带回来的。”
“得了吧，我只是看不起你们的速度。”恶魔翻了个白眼，“……而且说老实话，他需要赶在宴会之前早些回来几天好好调整，毕竟这十年他过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富家阔少。”
“别告诉我你要把他直接带回韦恩庄园。”
“那有什么不可以？”
“……布鲁斯少爷，是以人类的身份离开哥谭的。”阿尔弗雷德委婉提醒道：“顺带一提，韦恩在哥谭，意味着高调。”
“哦。”克罗利干巴巴的点了点头，“这倒是我忽略了……行吧，我保证少爷是从哥谭的入口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的。”
“所以你会很快回来。”
“所以我会很快回来……大概，三天？我猜不会太久；浪费的时间大多都在小少爷身上，买身衣服，让他洗个澡做个全身清洁调整一下心态回归富家公子之类的，相信我，你不会很想知道我们的少爷现在是个什么样的造型。”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的扭开了头。
“所以你什么时候动身？”
“十分钟之后我会走出这扇大门……不需要和夫人说我去哪，事关布鲁斯她总是全都知道。”
这句话藏了太多的言外之意，阿尔弗雷德的神情依然淡定。
“我只希望回来的时候能提前说一声，我好开始提前准备餐点和休息的房间。”
“唉，阿尔弗雷德，”克罗利翘起嘴角，神情很是愉悦：“我不得不说我真的是相当喜欢你。”
“我的荣幸，先生。”老管家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子，然后抬起一只手，正对大门，“所以您可以准备动身了吗？”
恶魔挑了挑眉。“现在变成你赶我走了。”
“只是让你尽快完成工作，先生。”
……于是克罗利就这么被送出了韦恩大宅。
他撇撇嘴角弹了弹衣摆，晃荡着步子还没走出几步就停在原地，对着拐角处的阴影慢吞吞的说，“……我可没打算和你做交易啊，康斯坦丁。”
穿着姜黄色风衣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来，冲着对方相当坦荡的笑了笑。
“单纯见个面也不行？”
“哦得了吧，”恶魔摘下了自己的眼睛，用那双金色的蛇瞳嘲讽的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