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从你口中说出的单纯，那就是绝对的不单纯，找我做什么，是交易灵魂，还是买卖魔法道具？”

    “……很遗憾你不是常规定义的恶魔，克罗利。”这男人突然开口，“很多法子和技巧对你没什么作用，我就直说好了：我的确有事情找你帮忙。”

    克罗利拉平嘴角：“所以你的确别有所求。”

    “现在就只是邀请同行而已。”

    康斯坦丁耸了耸肩。

    “我有些很要紧的事情要问你们的小少爷。”

    克罗利撇了撇嘴：“但凡牵扯到你大多都没什么好事情。”

    康斯坦丁习惯了对付非人类，可眼前这家伙的确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恶魔，他傲慢，却也冷静，拥有恶魔特有的对人类的轻蔑，处理问题的态度上却又极为理智。在一众自诩高贵的恶魔之中他对待人类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异类中的异类，正是如此康斯坦丁没办法用常规的法子对付眼前的恶魔的原因——这家伙在人类社会呆了六千年，摸透了人类的坏脾气和恶劣的性子，对康斯坦丁的态度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排斥和警惕，金色的蛇瞳冷冰冰的盯着魔法师嘴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词从来都没有掉以轻心，再加上他身边常年作伴的天使友人……

    嗯，天使不在。

    “啊，这次我竟然没看到亚茨拉斐尔。”

    男人眯起眼睛。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起‘合作’？”

    “……直接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我不觉得我或者是天使最近拿到过什么诡异或者新奇的小玩意儿。”他停顿一瞬，目光严肃了几分：“还是说你的目标不是物件儿，而是人？”

    “所以我不愿意和你打交道，克罗利，你比其他的恶魔难搞多了。”

    康斯坦丁看起来丝毫不打算掩饰，而且这男人一贯没脸没皮没底线，冲着克罗利露出极为灿烂的笑脸，“我兜里没有现金，我猜你也不愿意买人类的机票……介意顺路捎我一程吗先生？”

    这会换成恶魔沉默了。

    “你是真的没什么下限，魔法师……所以你执意要跟着我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世界又要毁灭了吗？”

    康斯坦丁笑容不变。

    “是的，先生。”

    他暗自叹息一声，在伊甸之蛇的注视下挺起了胸膛。

    “——世界很快就要毁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