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修了胡子换了衣服的布鲁斯·韦恩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吵吵嚷嚷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而克罗利随手扔掉了手上的康斯坦丁，把从对方手里抢来的盒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怀里。
“拿好这个，盒子上还有保护持有者的魔法，就算是康斯坦丁这家伙大概也得念上一天一夜的咒语才能完成这个魔法，对你有好处的。”
他说。
“就当是个护身符。”
布鲁斯拧起眉毛：“这是什么？”
“古魔兽的骸骨，历史可以追溯到创世纪的时代，”康斯坦丁咳嗽几声：“说起来这玩意的来历和你的母亲也很类似，‘据说’这是古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创世神提亚马特独自生下的十一魔兽的残骸，正好和你的教母名字一样。”
“哈，‘据说’是吗？”克罗利挑了挑眉，不无讽刺的冷笑道：“我都不知道现在还有这种能耐的家伙，能把这玩意从地狱深处挖出来。”
“也许是本尊呢。”
康斯坦丁一脸的吊儿郎当，他总有这能耐把真话说成假话假话说成真话，即使是地狱出身的克罗利也不愿意花费心思和他玩文字游戏。
“说不定当年的十一魔兽可能留下那么一两只没死透，然后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就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如果是本尊那么你就不可能站在这儿了，你应该在地狱深处做肥料，什么契约也救不了你。”
克罗利龇牙咧嘴的说着，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唯一一个正常人类面前露出非人的嘶嘶声，“总而言之，你现在给我保持安静！”
康斯坦丁耸了耸肩，举起双手。
“我不说了。”
克罗利翻了个白眼。
布鲁斯·韦恩打开盒子，里面是红丝绒打底放着一块质地奇特的石头，晶莹剔透色泽柔润，像是某种不知名的昂贵宝石。
这是什么？
他倒是很想问问，只不过考虑到这两人现在的情况，可能还不是问话的好时候。
“还有一件事情韦恩少爷。”克罗利揉了揉颈子，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恭敬：“您回去后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您的教母——提亚马特夫人，哥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恶魔刻意拉长话尾的音节，塑造出一种轻佻又诡异的气氛，“……可能给您找了个姐姐。”
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抱歉，你说什么？”
“姐姐，先生。”克罗利把姐姐这个单词的发音咬在齿间，发出一种蛇一样的嘶嘶声，“在您之前的孩子，比教母和教子更加亲密些的关系……当然，也是很久之前她曾经提过的离开他身边的孩子。”
布鲁斯变得面无表情：“她说过那个孩子已经——”
“不在这个世界，当然，这话说的完全没有问题。”克罗利夸张的喊起来，“我对撒旦起誓这话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小少爷，这世界可是不只是单纯我们脚下存在的这一个世界，不过各种细节我们等一下再说，现在您最好用最快的速度理解‘您的母亲失去的孩子如今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这件事情。”
“……不是瑞雯。”
“当然不是那个变种人。”克罗利回答说，“这一个可是能正儿八经叫‘妈妈’的孩子呢。”
“我更不敢相信你居然就把话这么说出来了。”
康斯坦丁干巴巴的在一边开口。
“我如果现在不说万一以后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