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朵咬着吸管出了神,像想到别的事,幽幽说:“是啊,该去该去的地方。”
梁暮:“你说什么?”
林薇朵猛地回过神,表情透着不自在,错开视线掩饰说道:“没什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课。”
她说完便要走。
赵易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沈幼没有什么冤屈?”
“冤屈?”林薇朵头也没回地笑了下:“她重男轻女逼她放弃学业的父亲,懦弱可怜不敢反抗的母亲,算吗?”
赵易顿时无言,只能看着林薇朵走远。
回学校途中,赵易愤愤道:“现在居然还有这种父母,他们配当父母吗,竟活活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梁暮一向冷静,说:“我们这专业,什么变态的遇不到?”
“也对。心理出现问题的,基本都遭遇过非同常人的遭遇。”
“嗯。这件事暂时没办法解决了。你要搬出去住吗?”
赵易点头:“昨晚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先到别的宿舍凑合凑合。你呢?”
“我……”梁暮不想麻烦别人,“我到外面住一晚吧。”
赵易道:“嗯。总之今晚都别住宿舍了,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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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赵易跟孙丛去蹭了别的宿舍,梁暮跟杨铉洲则住的宾馆。
俩人开了个标间,算相互有个照应。毕竟出了这种事,难免要担惊受怕。
睡觉前,杨铉洲还叮嘱道:“要是看到什么,听见什么就叫我,别怕,没事的。就算打不过,我还能挡你前面。”
梁暮感觉到杨铉洲的认真,点头道:“嗯,遇到麻烦一起解决。晚安。”
杨铉洲挺不自在地嘀咕:“还晚安……矫情。”
梁暮笑了笑,他跟杨铉洲关系最铁,自然知道他所想的。
“晚安,宝贝儿。”静谧中,梁暮耳边忽然响起声低吟,唤的很轻,含着缱绻笑意,像风卷过。
梁暮耳朵微痒,连忙环顾身旁,却没见人影,只能揉揉耳朵,权当出现了幻听。
换到宾馆住,又接连发生这么多怪异事,梁暮本以为很难入睡。
没想到刚沾到枕头,困意就如潮水般涌来,使他很快进入梦乡。
梁暮骤然惊醒的时候,仍是半夜,窗外夜色浓郁。
他听见尖锐刺耳的指甲刮擦墙壁的声响,密密麻麻,激得头皮发麻。
睁开眼,梁暮就发现其实还有别的动静。
有人一直枯燥僵硬地重复着什么,声音很耳熟,但透着反常的诡异,犹近在耳畔。
他刹那清醒,顿了顿,忽然察觉那声音究竟是谁。
“赵易?”梁暮惊诧喊道,边转过头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借着昏暗朦胧的光,梁暮确定,没错,那的确是赵易。
赵易身穿睡衣,背对着梁暮,蹲床上面朝墙壁,边重复说着什么,边举着手用指甲刮擦墙壁,最诡异的是,他另一只手还一直写写画画,动作僵硬死板,像被操纵着的提线木偶。
墙壁被画满了诡异的涂鸦,颜色暗红,还有的顺着墙壁往下渗。
梁暮总觉得怪异,慢半拍才突然想起,那竟是血!
有的久了变得暗红,有的还很新鲜,更隐隐能闻到扑鼻的血腥味。
诡异至极。
到底怎么回事?
梁暮彻底懵了。
他昨晚明明住宾馆的,怎么就突然回到宿舍,还见到了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