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的话,”杜含章说,“我确实是会这么联想。”
陆辰现在无心办案,脑子不带转地说:“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入手去查?”
杜含章伸手捡了个烟头,抬手扔了出去,烟头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掉进了两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线索挺多的,冷静下来了一条一条地去跟吧。”
陆辰倒是想跟,但防异办里缺人,陆陶的车祸是真的让他急了眼,陆辰突然异想天开地说:“杜总,不然我也请你看个风水吧?到咱以前的办公室里去看,你帮我看看这个案子里的风水,我按市价跟你结账。”
杜含章:“……”
陆辰个性沉稳,跟跳脱的陆陶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上都南辕北辙,但这一刻杜含章突然感觉到了血缘的力量。
陆辰大概是错乱了,才会想出这么馊的主意,不过杜含章沉默了几秒,居然点头答应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市价就不用了,”他语气平常,但眸光十分深沉地说,“我要别的东西。”
这人只有不笑的时候,才能让人骤然惊觉,他的五官其实有点凌厉,那些温文尔雅的好脾气,也许根本是种假象。
陆辰总是有点怵他这副表情,咬了下嘴里的烟头说:“你想要啥?”
杜含章看着他,脸上的正色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我想要一个全国级别的调查权。”
陆辰正值伤心,听到这个简直分分钟想捶人。
他上次就是因为越级越地使用调查权,才被别人抓住把柄给扣了顶通魔的帽子,结果好些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记吃不记打。
那个什么余雪慵,到底对他干什么了?是什么仇什么怨,导致他这么穷追不舍?
陆辰无语地指了指自己,忍住了大声喧哗的冲动:“我,一个市级的小队长,你觉得我跟全国有什么关系?”
杜含章笑了笑,重新和气起来:“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在跟你谈生意,摆条件而已。”
这不是叫摆条件,这他妈就是异想天开!
陆辰呕了几秒,突然被气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胸口疼,他的弟弟啊,死得连魂魄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