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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愿他身死 7.第7章 魇镇
倒。

    陆辰抛了下泥塑,揣进了兜里,弯着腰从外面往里看:“那个图腾我就指望你了,我等你消息啊。”

    办里肯定也会找行家去查,杜含章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压力,只说了一句:“我尽量。”

    可车上了路之后,他又没去公司上班挣钱,直接回了家。

    他要查那个图纹就需要资料,而资料基本都在家里。

    文心苑是洋房别墅区,房子杜含章买得早,当时很便宜,并不能说明他是土大款。他家里一共三层,上面整两层都是书房,站在门口往里看,能让人以为是个小图书馆,不过它不对外人开放。

    杜含章上楼接了杯水,又接了一个杨笠打来的电话,问他不来就算了,陆陶怎么也开始迟到早退了,杜含章举着手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人间已经没有陆陶这个人了。

    生离死别,有时就是这么的突然而然,可以让人不觉得悲痛,但满心都被宿命里的残酷所笼罩。

    杜含章将“山鬼”纸钱的照片打印出来,搁在桌上后进了书架区,且走且取,不多时就报出了一大摞,然后他往椅子里一坐,整整一天都没起来。

    室外的小雨和阳光争来抢去,阴晴切换了好几次,到了傍晚,天边的晚霞居然十分绚烂,映得屋里都有了层红光。

    杜含章找了一天,终于在翻开的上百册竖排抄本里,找到了一行接近的描述,然后他也不管下没下班,拿起手机拨了陆辰的电话。

    “是不是有头绪了?”陆辰一接,不等他说,就眼巴巴地问了。

    “有一丁点,”杜含章卷着书说,“这个图案可能不是文字,也不是图腾,而是一种术法的结印,叫魇镇。”

    陆辰没概念,完全听串了:“啊?眼症?什么眼症?”

    杜含章纠正道:“不是眼睛有毛病的眼症,是梦魇的魇,镇压的镇。”

    “记录在《神州志怪叙录》里,第97页中间,内容是魇镇,荼疆之术,厌鬼恶怪,镇以此术,术成鬼怪悉化名牒,字如丝缬。”

    “你把那张冥钱对着光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丝绸布的纹路,有的话差不离,就是这个了。”

    “你等会儿,我去拿来看看,”陆辰说着吆喝起了话筒外面的人,使唤完别人又回来说,“荼疆之术啊,跟魔族有关吗?但这个逻辑说不通啊。”

    “魔族的谁要镇压山鬼,我弟弟跟着倒霉,这是什么道理?”

    杜含章举起那张打印的图片,转身对着夕阳,微光倒透纸背,只见那看似一团黑的墨迹里,分明隐藏着无数纵横交织的丝状纹路。

    “想不通的话,你把逻辑反过来试试,”他说,“假设是出于某种原因,魔族要害陆陶,山鬼才是倒霉的那个呢?”

    陆陶就是一小屁民,这逻辑他亲哥更想不通了,陆辰懵了两秒后说:“行吧,这个方向我也琢磨琢磨,我挂……诶对了,有个事提醒你,你跟那个余亦勤熟吗?”

    杜含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就见过一面,怎么了?”

    “只见过一面吗你们?雁子说你跟别人看着好像认识很久了,不熟最好,这人目前看起来有点嫌疑。”

    “陆陶脖子上的那个纸钱,跟他店里卖的是同一种,草木精气全都吻合,他时间上最接近案发现场的一个人,而且我们今天上门找他,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