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叼着根没点的烟,问余亦勤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你知道吗?”
“不清楚,”余亦勤要是知道,这会儿根本不会站在这里,他冷着脸说,“但他们能把古春晓学的那么像,我觉得古春晓在他们手里。”
陆辰发散思维道:“不一定,你妹妹失踪,也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不是熟人,”余亦勤说了下他试探骨碎补的经过。
杜含章看他一副直来直去的做派,没想到危急关头里还会耍心眼,登时揣着一种人不可貌相的观感说:“小王是你妹妹的室友,小代是谁?”
他和陆辰都感觉,能张口就来的称呼,一般都是关系十分亲近的人。
结果余亦勤来了一句:“它是古春晓养的仓鼠。”
那是一只银狐仓鼠,是古春晓在小区的垃圾桶里捡的。
当时这东西被人连笼子一起扔在有害垃圾桶里,她本来是准备捡回去当储备粮的,结果养了没几天就成了仓鼠的妈,鬼吼鬼叫地说可爱,还给老鼠取了个学名,叫一代天骄。
不过这种大名余亦勤不想说,他觉得傻得冒烟。
他不说,杜含章目前无从知晓这种细节,只能意外地感慨,余亦勤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似乎还挺多的。
不过陆辰就喜欢这种能够替他们防异办减轻负担的人,他摸着下巴思忖道:“行,排除熟人,我捋一下线索。”
“一只地妖假扮成一只鸟妖,跑去捉了鸟妖的哥哥,也就是你,带到了她们藏身的道观后院里,然后让一个魔物来给你剥换记忆。但是剥换这个概念……”
陆辰出生天师世家,虽然不精通术数,但见识要比普通人强,他看向杜含章说:“不是堪舆风水里面的吗?”
杜含章除了送来一个余亦勤,兼而回答了个别问题,基本全程都在当隐形人。
防异办的案情他不会主动参与,他还没走的原因只是在等余亦勤,打算是等这人完事了,把他送回东一环,算是一个诓他的补偿。
但陆辰要是问他,他也不会假装不知道,接过话说:“嗯,我们这行说剥换,指的是龙脉的蜕变。”
真龙行脉,卸老结新,是一种气运上的变换,但余亦勤的脑子里不可能有龙脉,杜含章继续说:“但那个耆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他明确提过‘记忆剥换’这四个字,他想动的是余亦勤的记忆。”
但余亦勤有什么记忆,能够牵涉到他们的利益?
余亦勤心里没什么数,有点茫然:“不知道,在这之前,我根本没见过这两个人。”
并且他的生活也很平淡,跟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就只能从其他的问题上找突破,陆辰说:“那个耆老第二次准备剥换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余亦勤回想了片刻:“耳朵里有点痒,像是有东西在往里面飞,脑子里面有嗡嗡的声音,嗡的时候头有点晕。”
杜含章不由得想起了三十三天虫,因为那些都是雄虫入颅的症状。
陆辰是个执行者,懂的不如他多,暂时还没想到虫子身上去,继续说:“然后魔没成功,对你说了一句‘又是一个不受幻觉控制的’,那么排除掉已知的你,这个‘又’指的是谁?”
从道观后院离开的时候,余亦勤脑子里还只有一个人选,共命鸟古春晓。
不过眼下站在这里,得知了陆陶的死讯之后,他心里又自动多了一个名额,五俎陆陶。
而目前和古春晓和陆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