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雁的顾虑就是怕余亦勤先拿了线索跑路,不过就她对杜含章的了解,能有这个态度,差不多就是给余亦勤做担保的意思。
这样万一鬼跑了,自己只管找他负责,迟雁听了他的劝,愁云惨淡地说了起来。
“也算不上有什么发现吧,”余亦勤忙了一晚上,他们这边也没歇着,迟雁说,“我就按时间顺序跟你们说,先说那只狗。”
“它是7天之前的夜里发现的,是谁杀的?怎么出现在工地的井里的?这些监控因为要跟人打交道,还没调过来,情况还不清楚。但郊外埋狗的地方,我们去过了。”
她的叙说一断,余亦勤和杜含章就都感觉有问题。
下一刻迟雁的转折证明他俩的直觉都准,她注视着两人说:“但是狗不见了。可坑埋土还在,基本能排除被野兽叼走的可能性,应该是谁挖走了它,又把坑填了回去。”
“我们问了当时运狗出去埋的两个司机,他们表示埋完之后就没管了,并且听说狗不见了还挺怕的样子,应该不是装的。”
“可要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呢?偷走那只狗的尸体,又是想干什么?这是我们目前想不通的问题。”
分析案情需要足够的时间,眼下明显不是时候,在听的两人都没出声。
迟雁又说:“没找到这只狗的去处,我们就想着先找到是谁家的狗,然后问了工地上的人,他们都说那狗看着不像是有主人的,都说是流氓狗。”
“而且当时因为狗死的很惨,大家都瘆得慌,都没留照片,狗这边没法查,线索就先搁置了。再说生桩。”
“梅半里的开发商流程走的还是挺正规的,报了警,派出所派人来勘察过,证实那两具遗骸年代很久远了,不牵涉治安或者刑事案件。”
“工地的总包找人做了场法事,又看了块地,把骨头火化了,都烧成了灰,生桩上面也没线索。”
“第三,也就是目前唯一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就是你们来举报了之后,我们从工地上发现死者,他的身份确认了,就是跟陆陶说过有鬼的那个大哥。”
余亦勤之前做过猜测,此刻被迟雁证实,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和鬼”有关的感觉。
“他叫胡弘平,”迟雁说,“死因是脑震荡导致的颅内出血,我们猜测就是那个钻进它耳朵里的雄虫搞得鬼。”
“工地上说他脑子有问题和没问题的人都有,我们查了他的病历,没有精神病史,另外,他以前在老家的职业有点特殊,他是一个过阴人。”
过阴人的别称有很多,比如鬼师或巫婆,现代医学发达,加上无神论的普及,这类人渐渐成了骗子的代名词,很多人不得不下岗就业,开始劳动最光荣,胡弘平就是这当中的一个。
不过凡事无绝对,未知的事物不一定就是骗局,而一类人中也不可能只有100的骗子。
再者话说回来,胡弘平是通灵之体,他的口风又和其他人截然不同,想到这里,余亦勤心里蓦然一动,恍惚抓住了一点关窍。
死人!
就在同时,旁边的杜含章意味深长地说:“过阴人啊,这倒是有点想象的空间了。”
“同样都参加过井的开挖工作,工地上的人都说是生桩,只有胡弘平说是死人,是其他人集体被蛊惑了,还是他的记忆出了错?”
余亦勤被他看着,跟他对着说:“不知道,但说挖出来是生桩的人都还活着,只有坚持挖出来的是死人的胡弘平,和被他告知过的陆陶出事了。”
两人交流得很快,你一句我一句,比演员背台词还顺溜,迟雁插不上话,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