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准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觉得这个小孩简直没有家教:“看见别人吵架,你有什么可开心的?要是轮到你,我在旁边看笑话,你也觉得开心?”
赵奇秋这边立马横了他一眼:“您也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吗?我要是随便看到有人吵架,我可能会去劝架,但我要看到讨厌的人倒霉,我当然就看热闹了。”
鲜准还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仿佛只要给他机会,他还会添一把火,做出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来。这让鲜准突然都忘了自己应该冲进门,生气的道:“那你看着他们这么被人欺负,心里就高兴,你也有问题!”
“他们?”赵奇秋嗤笑一声。
鲜准一愣:“那你讨厌谁,戴眼镜的?”
赵奇秋关注着门缝,对鲜准的话不予置评。
“还是摔东西的那个?”
赵奇秋笑容一僵,鲜准看出苗头,不满的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听听这声音,像是倒霉的样子吗?”
鲜准有点不耐烦了,正要对赵奇秋说让开,就听赵奇秋道:
“怎么不像?所谓一物降一物,我看那小子现在就被降的死死的。”
“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赵奇秋也有点生气似的道:“你没长眼睛吗?鲜明镜也没残废,都要出院了,这些人才来,还要喂他吃饭喝汤,这跟喂屎有区别吗?”
屎?屎什么屎?!
鲜准原本要发怒,但很快一愣,心里一琢磨,突然觉得有点歪理。也是,如果茹依和明镜关系好一些,这么做或许没什么,但偏偏他们这个母子关系,跟没有一样,明镜从来就不认她这个妈,以鲜明镜的臭脾气,不发飙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火气降了降,但还是生气,归根到底就是鲜明镜这小子不识好歹,没有礼貌!
可还有另外一件事鲜准有点在意:“他家人或许很忙没时间过来,但是这都是病房,家庭条件好,保姆肯定是请的。”
“有吗?”赵奇秋冷哼一声:“他有保姆干嘛抢我的水壶?”
“抢你的水壶?”
“对啊,早上他说病房里没水,把我的水壶提走了!”赵奇秋道:“就连中午饭都是我大哥给他带的,按我说,他一点都不可怜,就应该让他饿着,没人理他正好。”
赵奇秋看着鲜准听了他的话有些发愣,这边松开门把手,懒洋洋道:“没意思。”打着哈欠走了。
有钱人别的本事不多见,最擅长脑补,赵奇秋留给他充分的空间幻想狗血大剧,回了自己的病房。
很快,当鲜明镜又一次砸了什么东西,发出嘭的巨响,门口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喊了一声:“给我住手!”但赵奇秋明显能听出,这个口气可比之前要弱的多了。
鲜明镜是个守时的人,无论之前病房里怎么闹,一到晚上,赵奇秋就看到鲜明镜生魂离体,从病房里跳出了窗外,还没落地,就消失在了空中,显然是进入了阴阳夹缝中。
赵奇秋今天也十分迫不及待,但他上辈子就养成好习惯,先把门锁好,又把自己的病床在王四娘幽怨的目光中用金圈套起来,之后才离体去追鲜明镜。
鲜明镜脸上根本看不出之前发生过什么,两人汇合后,鲜明镜先仔细打量赵奇秋一番,随后放心了似的,找回他放在医院附近的棒球棍,对赵奇秋道:“你今天好像有事?”
赵奇秋忍住尴尬的想搓手的,故作深沉的道:“是,我们先去找东西。”
“找什么?”
“野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