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不全是安慰,仔细想想陆启成和刘琛对她下手,确是源于嫉妒。陆启成嫉妒她面容完好,又得人赏识举荐为官。刘琛则嫉妒她为公主钦慕,泼天富贵就在眼前。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心思磊落之辈,那自私又阴毒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可与此同时祁阳没说的是,陆启沛的性子确实太纯善也太软和了。纵然经历过陆启成那般的事,她也狠得下心肠来铲除后患,可之后依然学不会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人。
这样的性子好或者不好,祁阳说不上来,但若有人护着,这般的纯善自是没什么不好。
祁阳想,若是她初心难改,便由自己来做改变,将来护着她便也是了……
两人随后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陆启沛自己其实挺看得开的,只是经此一事之后,她对旁人的警惕心便又提了三分。
而今日难得见面,陆启沛想要问祁阳的事,还有许多。
简单将关于刘琛的猜测说了两句,陆启沛便又问道“昨夜他算计于我,今日怎的自己却落得那般田地?”她对此显然有些在意,怀着些期待继续问道“是殿下使人报复的吗?”
问完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昨晚祁阳都说要等今日处置。而且她睡着时是压着祁阳的,她应当也不会有机会再去吩咐旁人……
祁阳果然摇头道“不是我,等晚些时候让人查过再说。”
陆启沛便不多问了,只是刘琛这般的下场,怎么想都该与她脱不开关系。而后恍惚间一个猜测涌上心头——昨晚她带了车夫去陶然居的,结果阴差阳错,却将人丢在那儿了。那车夫可是齐伯安排的人,齐伯想必已是知道了陶然居的事,会不会是他替自己做出的报复?!
要说齐伯能做到这种事,她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就是被他维护了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摇摇头,暂时将这个猜测与心里那点古怪抛下。陆启沛还有更重要的事问祁阳“殿下,我昨日与同僚饮宴,听到一个传闻。”她说着顿了顿,捏着手指隐约有些不安“听说北边戎狄建国了,还送来了国书,他们说,他们说……”
祁阳已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便安抚的笑道“是有国书没错。父皇不曾将国书上的内容宣之于众,但我不妨说与你听。国书上确实提了和亲之事,只是父皇不允罢了。”
陆启沛的心提起又落下,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整个人眼见着放松了下来。
祁阳看着她,却又道“所以阿沛,惦记着我的人可不少,你得努力将我娶回家才行啊。”
公主府都已经修得差不多了,祁阳近来对婚事越发惦念。偏陆启沛总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难得见她着急一回,她便忍不住多提了一句。
哪知话音刚落,就见对面之人神情肉眼可见的颓靡了下来。之前的轻松神采瞬间消失不见,眉头微蹙,不经意间露出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好似回到了昨夜。
这让祁阳不明所以,又有些莫名担忧,便道“怎么这般表情,你竟不想娶我吗?”
话说出口,语气多少有些不善。
陆启沛当然听出来了,忙不迭伸手抓住了祁阳的手,表忠心道“没有没有,我自是想娶殿下的,恨不得立刻就娶!”她急匆匆说完才觉羞赧,想要松手又被祁阳捉住,最后只得悻悻道“只是,只是陛下似乎没瞧上我。”
祁阳听罢却有些诧异,她近日都在宫中,怎的没听说皇帝召见了陆启沛?!
一瞬间被陆启沛的话牵动了心神,祁阳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