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过要杀你,你且好好活着就是了,我会让太医每隔几日就会去给你诊脉,活着看见温季如何凋零。”温沭没有再说话了,后面宫人匆匆而来,在她离开后就将殿门关上。
无论殿内人如何叫喊都不会有人去打开。
宫人捧着药匆匆而来,为难道:“贵妃,当真要灌进去?”
“嗯。”温沭轻轻应了一声后就站在殿外未曾离开。
内侍都是皇帝的人,自然也得听苏贵妃的,他们对视一眼后就往殿内走去,心中虽害怕可还是走了进去。
起初还能听到温瑾的呼叫声,半晌后声音就变得很是沙哑,最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内侍吓得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不安地看着温沭。
温沭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殿外的人都退到数步外,空气里湿润的气息很是浓厚,她再次抬脚踏入了寝殿。
天色不好,殿内的光线也暗了很多,温瑾趴在不远处的地板上,自己没命地去扣着喉咙,吐了很多东西,奢望将方才喝下去的药再吐出来。
温沭没有走近就静静看着她在那里吐,想起多年前温瑾骂母亲的话,她骂下.贱胚子脏了温家的屋子……
很多话都不记得了,她也懒得去想,看了许久才道:“温家嫡出三人唯独温隽明哲保身,温二被割了舌头无法言语,如今也该轮到你试试这个滋味了。”
温瑾抬头看着她,目光淬出凶狠,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出来,她在地上拿了一块碎片就冲了过来。
温沭不是寻常人,也不会惧怕她,定定地后退几步,道:“若不想自己手废了,就跟着内侍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也害怕你会说出些不好的事,莫要让我杀人灭口。
她从来都不是心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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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还在睡,裹着被子睡得很香甜,温轶在殿外跪了许久,她都没有醒。
温沭过来时,温轶正跪着,后面跟了数位朝臣,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后就入殿。
“苏贵妃。”温轶出口唤住她,其余的人也跟着行礼,呼声依旧没有吵醒赵攸。
温沭经他这么一唤就顿住脚步,回眸看着他:“温大人有事?”
早春的风带着刺骨,几位大人早已冻得唇角发紫,如果不是温轶在前头跪着,他们早就想走了,见到苏贵妃后都恳求几句。
温轶唤停温沭后就没有说话,她低眸看着温沭,笑说:“温大人有何事?”
都知晓苏贵妃容貌秀美,比起皇后也是不差的,尤其是与前皇后容貌相似,一颦一笑间都很温婉。是以,跪着的朝臣大胆开始求情。
温轶始终抿着唇角,眼中映着的裙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望苏贵妃念及姐妹情分,劝劝陛下。”
姐妹情分这句话含义很模糊,入宫后都是陛下的女人,也可称为姐妹。
温沭眸色清浅,笑说:“陛下的决定,温大人都无法扭转,我又有何能力改变。”
让她去劝,约莫是最大的笑话。
温轶似受了莫大屈辱一般,僵持着身子,寒风刺骨扎进心窝里,那样的冷、那样的疼。
其他朝臣不知二人的话,顶着冷风也不敢答话。
温沭眸色清冷,与温轶道:“这些都不是我能做主的,直都是温大人自己在主动争,这么多年……不是吗?”
温沭跪在她脚下,被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一直都是温家的掌权者,温瑾入宫也是他去争的,到头却来不过是冷宫的下场,比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