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轶家中无正妻,都是温隽的妻子霍氏在打理,她温和与温轶笑道:“卿觉得如何?”
温轶这些年一心扑在朝堂上,夫人死后在女色上也无甚心思,且楚国来的女子是福是祸都不知晓,如何能要,他小心地回绝。
三只狐狸不肯要,赵攸犯难,索性让内侍将人带下去,总有机会丢出去的。
礼收下后,使臣便问起灵祎公主之处。
赵攸将锅丢给苏文孝,命他去与楚国使臣交谈。苏文孝自然应下,原本就担心楚心思不正,他正好去试探一二。
谁知一番试探下来,灵祎公主真的丢了。
他将事情禀报于皇帝知晓,道:“臣觉得楚王送来宝物美女,心思真诚,且臣屡屡试探,不似作假。”
赵攸心中有数,早已镇定下来,不过一女子罢了,宋朝消息闭塞,此事情知晓者甚少,不会陡然生起变故。她沉吟道:“朕觉得未必,楚王阴狠,指不定就是来故意生事,你莫信他们的,继续盯着,就假装公主真的失踪。”
皇帝年龄小心思深沉,苏文孝不敢再劝,唯有领命去安排。
朝廷在找公主,温沭等人去见了云扬。
任宁本当去西边的茶山去探究竟,怎奈不熟悉山势,恐惊扰旁人就只能按下性子,与温沭一道去茶馆买茶。
温沭换了一身粗麻,将发髻上的钗环也去了大半,装作寻常妇人带着家中奴仆去购茶。
云扬一身黑衣,衣袖处打着补丁,可见这些年的生活确实不好,见来客便热情地招待。
温沭不识得云家人的样貌,就连母亲的印象都很浅,她认不出云扬,云扬同样也不识得她。两人谈过几句后,任宁就悄悄潜去后院。
这些有秋茶,口感不如春季早茶,且春季最为珍贵。云扬的茶价格不高,算是中等,他勤快地当场沏了一壶给温沭品尝。
温沭知他的底细也不敢去尝,身后禁军加班的的小厮笑着饮了口,作势夸道:“口感甚好,不知价格可能低一些。”
买家自然希望想将价格往下压一压,云扬不同意:“小店的茶本就便宜,您这价格再压,我可就不赚钱了,要不我送你点。”
任宁还没回来,温沭便不松口,继续与之交谈。
直到任宁回来了,温沭才买些些许茶,没有再压价格,云扬收了银子就将茶叶包好,送他们出去。
回到客栈后,任宁说起后院摆设,前后仅他一人,却购置多人可用的米粮。
温沭好奇:“他在接济旁人?”
“只怕不是接济,毕竟他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何有钱来接济旁人,多半还是亲近之人。臣觉得还是西边茶山去探一探。”任宁提议道。
思来想去,云扬的所为太过诡异,处处露着不寻常。
温沭也不曾畏惧什么,既然来了就不再胆怯,便道:“你我贸然过去只怕不妥,你去两酒肆掌柜地来引路,他是熟客,就不会引人生疑。”
任宁应下来,即刻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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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使臣留宋去找灵祎公主,苏文孝时刻注意着。
这日皇帝受到温沭的家书后,还未看全就被赵景的肉爪子一把撕碎了。
温沭寄来的家书不多,赵攸每回都很珍视,待看过后就放入匣子里藏起来,这次未曾注意到小东西,直接就给撕碎了。
她又气又恼,拍了赵景几下就让乳娘抱出去罚晒太阳,不许他睡觉。
午后的阳光暖人,赵景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