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是个跳舞的,年纪轻轻就进了国家舞剧院,然后同样年纪轻轻就拿到了一个很好的主舞资源,最后年纪轻轻出了个舞台事故,来到了这个地方。
跳舞的嘛,每天一半的时间都对着镜子,看多了就会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这么完美?
空间里私藏了几颗续命的药丸,是平时趁老爷子不注意,偷偷多配制的,这会儿正好拿来吊一下小姐姐的命。
只是药丸塞进去了,人依然没有动静——有动静才有鬼,这药顶多让她多活个把时辰,跟“救命”没什么关系。
手头资源有限,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把人带回去。
一般来说,易灵谣是不会随便招惹这种麻烦的。老爷子也向来叮嘱她不要随便捡东西回来,药庐的药都是极其珍贵的,不可能随便给什么人都用——然后放个一年半载就都被老鼠啃了。
有一阵子易灵谣见到的老鼠都不太对劲,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是基因突变了。
老爷子依然保持着易灵谣出门时的状态,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午休,手边竹编的小矮桌上多了一盏茶,茶已见底,香味犹存。
易灵谣蹑手蹑脚,还没跨过门槛,老爷子突然“哼”了一声清了下嗓子,直接导致做贼心虚的丫头脚下一滑,绊在了门槛上。
“手里是什么东……”
“噼里哐当叮咚乓啷——!”
老爷子一句话还没问结束,易灵谣就直接把家给拆了。
她无辜的趴在地上,手上抱着的人不见了,大概是刚刚一时情急被她扔出去了。
刚刚还很悠闲的老爷子有如五雷轰顶,起身健步如飞的走到门口,并眼也不眨的从易灵谣的身上跨过去,屋里被砸的一片狼藉,如果是打保龄球,应该是全中的成绩。
“我的药啊!!”
易灵谣心道,反正最后也是喂老鼠。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的,易灵谣花了两个时辰把屋子打扫回原样,掉出来的药丸子和药材擦一擦还放回去,砸裂又断腿的桌子放到屋外,等有空的时候……哦不,从睡觉的时间里抽出空来修。
在这期间,她还得想着一会儿怎么编故事。
小姐姐本来就九死一生,被她那么一扔估计九点五死,零点五生了。
好在老爷子今天发完火之后还算良心发现了一下,有他亲自出手,易灵谣觉得人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她从窗户外面偷偷摸摸探出半个脑袋来,老爷子背着她坐在床边,头也没转直接就问,“都收拾完了?”
她一度怀疑老家伙脑袋后面长了眼睛。
易灵谣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正门走进去,“收拾完了,”她说完还特地强调了一句,“药没事,就折了个桌子,回头我修一修……”
“不用修了。”
“啊?”有这么好的事儿?
“做张新的吧。”
易灵谣:“……哦。”
“那张竹编的小桌子就不错,回头你再编个大一点的,耐摔。”
易灵谣:靠!现在是几宿都别想睡了!
她觉得老爷子逻辑有点问题,耐摔是耐摔了,但还是不耐砸呀!
老爷子这才转过身看向她,易灵谣迅速收起脸上的各种不满,极其乖巧的说了声“好~”。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记得编的厚一点。”
易灵谣:“……”
“说说吧,这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