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没好,只能吃些清淡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易灵谣愣是多嘴解释了一句,其实她很清楚女人没胃口不可能是因为伙食不好。
对方就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但喝下一碗热粥,气色好看些了。
有力气了,易灵谣就想跟她聊上两句。
她把碗放到一边,凳子又搬的近了一些,不过着凳子有点矮,看床上的人还要微微抬头。刚要开口,对方一个眼神先看了过来。
那一眼直接把易灵谣到嘴边的话给看忘了。
接着,哑巴说话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吃了东西,声音也恢复了一些,听着顺耳了许多。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问的这个问题并不存在,她只是个在这看病的病人,离不离开纯看个人意愿,只是作为大夫,易灵谣比较建议她等伤好了再走。
否则,断崖她都过不去。
“再等等吧,你现在走不了。”
女人看着她的目光升了个级。
“你内伤很重,就算是正常走路,也得再修养个三五天。”
女人:……
“我昏迷了多久?”对方又问。
“两天吧。”
女人顿了一下。
“恒山派的人呢?”
“恒山派?”易灵谣想了一下,“你说追杀你的那些?走了。”
“走去哪了?”
“这我哪知道?”
对方似乎还是对易灵谣把她救回来的事情抱有疑虑。
又说了几句,易灵谣觉得重点偏了,她也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一连几个问题,都是女人在问她,而且问的一脸理所当然,她答不上来还要被怼白眼。
“等等!”终于在下一个问题蹦出来之前,易灵谣强行打断道,“在我回答你下一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女人看着她,能等着她把话说完已经很给面子了。
易灵谣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有多难,难得对方脸色都变了。
她忽然向上拉了一下被子,“我没有问题了。”
易灵谣:???
对方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说关于自己的事情,包括名字这种入门级的信息,易灵谣看着她慢慢躺回去,石沉大海似的没了动静。
易灵谣:……
就算是这个诡异的世界,她也没见过这么孤僻的人。
是因为被追杀所以留下心理阴影了?易灵谣越发的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有了第一次的“友善”交流,第二天再见面就融洽多了。
易灵谣按时按点来换药,开门就看到已经醒来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女人。
不知道名字确实有些麻烦,她每次想叫她都得先想一下怎么称呼比较合适。
“这位女侠,早上好啊。”易灵谣把木质托盘放在桌上,上面有外伤药,还有些食物,算是早餐。
女侠看了她一眼,没有对这个称呼吹毛求疵。
依然是白粥,但这次配了一个咸鸭蛋,女侠平静的脸上无惊无喜,但是吃起来却并不客气。
易灵谣把空碗和鸡蛋壳接回去,“这位病人,请把胳膊伸出来。”
两句话又换了个称呼,很难说易灵谣不是故意的,她装腔作势的尽可能说的膈应人一些。
病人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一下,依然没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