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一说,刘虞果真犹豫了。
“你去将公孙将军请来,让他将朝廷来使放了,这将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刘虞心中已是不抱希望,他觉得以公孙瓒的脾性而言,都抓了朝廷来使暴露反叛之心,哪里还有开弓回头的道理?
他想了想,对程绪嘱咐道“若公孙瓒答应放了朝廷来使,我们还能有事好商量,若他不愿听从我的命令,这一战恐怕就难以避免了。”
程绪肃容,知事态严重,他恭敬地领命而去,快马加鞭赶往公孙瓒处。
公孙瓒对程绪这位在幽州事务上态度中立,甚至偶尔会帮助自己的老臣还算客气,见过程绪后,他阴沉着脸,一口回绝了刘虞的要求,他对程绪说道“我不会放了朝廷来使,亦不会听从刘州牧的命令,程从事请回吧!”
程绪脸色铁青,铩羽而归,虽无奈,却也只能甩袖愤而离去。
跟随在公孙瓒身边,因“共患难”而被提拔为别将的赵云见此,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公孙瓒见少年人如此反应,心下了然,和颜悦色问道“子龙对此有何见地?”
少年人正直义气,说话最是直白,赵云坦言道“刘州牧施以仁政,将军以武力守卫,幽州百姓才有安宁的日子过,将军与刘州牧不睦,幽州也将陷入内战啊!”
言下之意,他不赞同公孙瓒与刘虞决裂之事。
刘虞在幽州名声极好,深受百姓爱戴,赵云非常不赞同公孙瓒与刘虞决裂之事。他本是常山人士,但当地人多投靠了冀州袁绍。
天下大乱,百姓有倒悬之危,赵云作为常山郡本地义从吏兵追随的少年领袖,心中义薄云天,为的就是带领众人追寻一明主,守一方安宁,护一方百姓,这才来投靠了公孙瓒。
公孙瓒早知他会这样说,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刘虞逼迫我向他投诚,若我有丝毫势弱,将成为他任意刀俎的鱼肉,今日刘虞以我汉民之粮送异族以求安逸,又有袁绍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们。身旁两虎他不以为意、反而先来削我兵权,我要打异族,他不允,我要打袁绍,他拖后腿,我不想再忍他了。朝廷来使一心向着刘虞,我与他们闹成这样,日后若想活命,唯有起兵反抗。日后幽州在我手中,必定比在刘虞手中更富饶安宁!”
赵云不语,沉默良久未曾接话,而公孙瓒则越说越激动,他左右渡步,当即拍板决定道“一不做二不休,不若现在就将东曹掾杀了!”
赵云心下一惊“不可!”
“不好了将军!东曹掾毁了牢狱,说要见您呢!狱卒们根本挡不住东曹掾的攻势啊!”
外头义从慌张跑来,失措大喊,吓得公孙瓒瞬间闭上了嘴巴!
此时此刻,公孙瓒又一次回忆起了被貂蝉支配的恐惧。
那拳拳到肉的纤纤素手,那如黄莺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如同魔鬼在歌唱,问他“服不服!”,“服不服!”
那曲动人的旋律,成为公孙瓒往后几年难以忘怀的噩梦,每每想起,都会眼眶酸涩,落下滚烫的泪珠。
公孙瓒闭上了嘴巴,他脸色变了变,变得非常奇怪,是难看,还是难以启齿?
赵云投以疑惑的目光,不由关心问他“将军,你怎么了?”
公孙瓒张开嘴,猛地吐出一颗牙来。
他的眼眶发红,看似被欺负得狠了,都哭了呢!
其实是气的,气成河豚。
公孙瓒咬牙切齿说道“我定要她好看!”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去拿起自己的武器,召集人手就往牢房的方向而去。
同时他也不忘嘱咐下属“子龙的银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