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和自己手腕上的锁铐。
好像听到了什么。
——玻璃墙外的窃窃私语和失望的感叹。
好像嗅到了什么。
——是指尖渗出滴落的粘稠血液。
只是单纯地感受地周围的情况和信息,仅此而已。头脑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般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挑战着自己脆弱的神经。
“已经极限了吗”
“破坏欲理智本能已经”
“血压持续降低内巴胺”
“又要变成失败品那种唉”
他们是谁,想不起来了。
我大概是知道的吧,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是的。
看着墙壁上碎裂的划痕和血迹,和自己眼皮上干硬的感觉,轰凉握了握手,呆呆盯着自己已经翻开的指甲。
他把墙壁弄坏了。
这样做,是不对的。
眨了眨眼睛,轰凉原本恢复一些神志的眼神又逐渐迷茫。
我刚刚在想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看着周围“陌生人”的探究的目光,轰凉感觉一种无言的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好恐怖,好痛,快逃。
身体趋利避害的潜意识督促自己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而这里却是——白色的牢笼。
“镇定剂又失效了吗,抗药性也来越强了呢。”看着玻璃墙内又开始破坏墙壁的少年,记录人员叹了一口气,开始在笔记本上书写着什么。
旁边整理药品的男子附和道:“数据上来看已经极限了吧,估计又是失败品,跟boss申请一下结束研究吧。”
“是吗。”一个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哎,boss。”研究员呆了一下,急忙把刚刚整理好的纸张递了过去“这是研究报告。”
男人并没有理会研究人员,抬眼看了看墙壁内缩在一边的白发少年,走向隔离室的门。
“boss,你要进去吗。”研究员露出了担忧地神色“研究对象的破坏欲很强烈,请小心。”
男人摆了摆手,走进了房内,在白发孩子的身边蹲下。
“轰凉。”
轰凉把头深深埋在了臂弯,缩在墙角。
半晌,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男人有点遗憾地说道:“你要放弃吗。”
放弃?
我要,放弃什么吗
想不起来,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白发少年的头颅从臂弯下缓缓抬起,干涩的眼睛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不”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污顺着脸颊滑落。
“我不想放弃。”
男人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表情,伸手抚摸上了轰凉的头,轻声呢喃道。
“好孩子,你做的很好。”
“你已经很努力了。”
————
睁开了眼睛。
啊,是梦吗。
一个鲤鱼打挺,轰凉从床上坐起,拍了拍脸。
摇摇晃晃起身去上了个厕所,一边刷牙一边回想着刚刚的梦境。
竟然梦到了以前的自己吗,真是稀奇。把口中的泡沫吐了出来,漱好口洗好脸,转身下了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