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身体无力，其余也就左手有些痛，看来是被恢复女郎治疗过。四周被帘子遮住，形成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他侧过头，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右边的病床上也躺了一个人，两片比初见时大了许多的翅膀从被子里耷拉下来，垂在地上。
“……长谷川？”
对面床上的人被被子盖到头顶，只有几缕白发和一个小角露在外面。听到他叫，里面的人动了动，被子外沿伸出几根纤长的爪尖，把被子拉下一点，到鼻梁处便停住了。
金色的眼睛睁开看向他，瞳孔因为光线较弱所以是圆的。
“轰君……”
“你没事吧？”轰焦冻见她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问道，“冷吗？”
他掀开被子下床，稳稳地站住了，径自走向早纪的病床：“冷的话我可以帮你……”
“等等！”对面床上的人一把将被子拉到头顶，整个人裹成球缩在被子底下，连头发丝也没露出来。
轰焦冻已经伸出去的左手僵在半空。
“对不起不是轰君的问题……”早纪闷在被子里解释道，“只是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下，先是垂在地上的翅膀慢慢收了回去，然后扯着被子的龙爪也一点点收回，留下人类女生的细白指尖。
大体上收了回去，早纪掀开被子，她身上多处打了绷带，额角还有冷汗，两颊因为缺氧而泛红。
她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肩膀单薄，平直的锁骨好像要从皮肤里支棱出来……不仅如此，轰焦冻一眼就注意到肩膀处还未消失的龙鳞。
“你的龙化，好像还伴随着其他风险？”
“……我也不清楚。”早纪抬起右手，小臂遮在眼睛上，她两手都包着纱布，颜色几乎和她的皮肤一样白。
说实话，完全龙化的感觉很好，很轻松，束缚被解开，浑身充满力量，再不用管人类的复杂思想。每次忆起更多龙化时的感受，那种自由感就更佳诱人，理智批判着自己，但本能却叫嚣着追逐自由。
并且，每次龙化程度越高就越难完全恢复人形，体表残留的龙类形态就越多。或许这只是恢复原本形态而已，但心理上却难以接受。
轰焦冻沉默地看着她，承受着这样的风险，在和他的右半个性相性不佳的情况下仍要战斗……对长谷川来说，这场战斗的胜负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帘外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恢复女郎的声音：“都醒了吗？那就起来吧，我把你们的治疗都控制在能自由活动的程度了。”
“好的~谢谢女郎。”早纪说道，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躺着还好，一换姿势就感觉后脑的血管在突突地跳，
“啊——”早纪捂着后脑叫出声，这好像是被谁从后面砸了块砖似的，疼得脑壳都要裂了。
“怎么了？”轰焦冻急道，他绕到早纪身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恢复女郎？”
“这没办法的哦。”恢复女郎沉着脸道，“止痛药、麻醉、清醒剂，短时间内摄入多种药物，不可能没有副作用。”
早纪被轰焦冻扶着缓了两秒，突如其来的疼痛慢慢褪去，头还没好，很快又感觉到身上在疼……恢复到能自由活动的程度，也就是并没有治好啊！
“要是平常训练，我肯定不给你用清醒剂，直接睡一觉就是最好的恢复了，但是现在……”恢复女郎无奈道，“没办法，只能先忍一下。”
“平常训练？”轰焦冻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