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就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万幸甚至都不知道刚才她多那一嘴是做什么,可能也就是本能使然。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面前的人,居然真的顿了顿,说道,“认识。但是恕我不能告诉你他的更多信息。”
万幸有些意料之外,却又有些意料之中。
她连连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泄露么。不过能麻烦您一个事儿吗?如果您见到贺知洲的话,嗯……能帮我带个话吗?”
这一次,那人点点头,说,“你说。”
万幸笑了,双手背在身后,“你就跟她说,我今年就跟着爸妈一起去京城啦,这阵子暂时借助在我姥姥、姥爷家,不用让他再打我家的电话了——对了,我叫万幸。”
“万幸?”对面的人一愣,目光终于有了些许的诧异,“你就是万幸?”
“是我啊。”万幸落落大方一点头。
对面的人笑容加深了一个瞬间,落在万幸身上的目光渐渐地多了些许的……说不出的意味。
而与此同时,更让万幸觉得不自在的是,整节车厢的士兵们,似乎都……和眼前这人的目光,十分相似。
半晌,只见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却又有些同情,向着万幸敬了个礼,道,“为人民服务,保证完成任务!”
万幸一顿,干笑一声摆摆手,“……同志辛苦啦?”
说完,她便回了车厢。
走了一段路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整节车厢的小伙子一瞬间目光似乎全都装了千瓦电灯泡似的。
万幸:“……”这可别是执行任务压力太大整车人都脑子坏了吧?
*
终于回到了车厢,万幸那份面已经有些泡软了。
现在的面还没有后来的形状能固定的那么久,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没什么口感了,但好在汤已经凉了不少,起码能直接入口,不烫。
她在这吃着,就听旁边坐席上一个在那休息的老人说,“小姑娘,你爹妈对你可真是好啊,掌上明珠啊,你走的这会儿功夫,你妈把肉菜全都挑到你碗里了,你爹还给你一直吹着气,自己都没顾上吃一口哪。”
万幸一愣,旋即冲着那个大爷礼貌的笑了笑。
陈晓白摸了摸万幸的头,怜爱之情溢于言表,“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刚才的车厢上面全都是军人,我过去问了问,发现有个军官是认识知洲哥哥的,就托他给我带个话。”万幸笑眯眯的答道。
“小贺啊?”明知看不到,陈晓白还是探头往外面看了看,过了会儿才收回来,说道,“都说了点什么?”
“没说什么。”万幸笑了笑。
*
一直到她们从北京下去,万幸都没看到那边的车厢有人下过,估计是要去更远的地方。
收回视线,万幸便跟在陈晓白身后,拎着自己的那个小箱子下了车。
这个时代下的行李箱很有当代独特的意味,走的时候,因为考虑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还要再回去,大件的东西只搁上了防尘布,只带走了些生活用品,和一些衣物跟比较轻便的。
即便是这样,也足足的装了五个大箱子。
好在这一次过来接人的,不光是有陈柏同,还有沈荣思家里,也开了车。
毕竟是举家迁往北京,要带的东西肯定很多,而且担心不够,沈荣思还特意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司机正拘谨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