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略有点仓促?”
“不仓促啊,正好这一年时间,我就用来筹备婚礼。”
“婚房,办婚礼的钱……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我出呗。”梁芙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你觉得小傅能心安理得?”
“他那么喜欢我,不会计较这些的。”
梁庵道也知自己踌躇满志而来,结果节节败退,只得做最后劝诫,“……阿芙,我觉得你们可以先领证,等过几年,小傅稳定下来再办婚礼。”
“为什么?拿了证不办婚礼,和衣锦夜行有什么区别。”
“婚礼就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不重要的话,你俩结婚二十周年的庆典办得那么盛大做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妈觉得当年你们的婚礼那么寒碜有所遗憾。”
梁庵道拿这结果回去跟章评玉复命,可谓是“丧权辱国”。
章评玉很不满意,此后凡跟梁芙碰见两人总要龇牙咧嘴,僵持了好一阵。
对于父母这边,梁芙一点不担心,倒是傅聿城,她开玩笑似的提了两次去偷偷领证,傅聿城只拿玩笑搪塞,从不认真表态。
这天是周六,傅聿城研三开学以来难得闲下来的一天。正逢周昙半年的交流结束,一顿聚餐在所难免。
吃饭就他们几个人,在周昙城西一直空置的那套房子里——梁芙和傅聿城借宿过的那地方。
他们四人没一个会做饭的,因此梁芙很是不解,约在家里还点外卖的话,不是多此一举?
等去了才发现,那儿已有个御用厨师——周昙那个名叫陈疏宁的“粉丝”。他动作利落,杀鸡宰鱼的手法一看就是资深老饕。
周昙招呼大家往客厅坐,没让人帮厨,说他是专业的,一人足矣,他们这才知道陈疏宁是自己开餐厅的。
半年未见,周昙还是老样子,把从莫斯科带回的特产分给大家,其中有一种巧克力,咬一口就齁得发苦。周昙给方清渠的礼物是一瓶伏特加,大老远带回来,没在托运途中四分五裂实属难得。方清渠刚升迁至市局工作了,这瓶酒正好作为庆贺。
然而方清渠一眼看见梁芙戴在中指上的钻戒,觉得这酒拿来浇愁倒更适宜。
周昙没怎么说交流学习的事,提了两句就岔开,聊些不相关的,大抵还还是怕伤到梁芙。她在这圈里摸爬滚打了十年多,对名利荣誉已然淡然,这回若不是看在团长面子上,她真懒得出国折腾这一回。
没多久开饭,开了一瓶酒,大家先碰过杯再坐下吃菜,纷纷赞叹陈疏宁好手艺。
周昙说:“你们别夸他,一会儿他就该翘尾巴问我收人工费了。”陈疏宁不应,提筷给她夹菜,似终于对她的没个正行见怪不怪了。
吃过饭,周昙拉着梁芙去收拾厨房,留三个男的在客厅聊些她们不感兴趣的话题。
周昙把碗筷丢进洗碗机里,拿一块抹布绞湿擦拭灶台,问梁芙:“你跟傅聿城结婚的话,准备买房吗?”
“买不买都行,我现在租的那套公寓住得也挺舒适。”
周昙往天花板指一指,“我这房子,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我不是经常过来借宿吗,不喜欢就不会来了。”梁芙顿了一下,“……你想卖房?”
周昙点头,“陈疏宁要开分店了,我正好拿这钱去入股。”
梁芙来了兴趣,低声问:“你跟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