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的时候总是羡慕皇爷爷是皇帝,可以一言九鼎。后来大哥做了皇帝,开初觉得他一天到晚这么忙,很难理解。皇帝呀,出口成宪嘛,有什么事情,开个口,下面的人还不用心办事?等到在方山念了书,才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虽说方山学习数年,明白了很多道理,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要办成一件事情有多难!我那大哥在皇位上,有多辛苦!
你这知府真当孤只是个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岂不知我那大哥重建黄册的过程,在方山学校是每个学子都要反复学习,并有相关讲师甚至当年工作队队员反复讲解么?这一个畸零代管,可是意味着免税啊!平日里多少百姓想申请都申请不来呢!
说白了,这个家伙在这里支支吾吾,其实就是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上事情本能的往外推——这事办好了没好处,办差了很容易惹上麻烦。所以,还是尽量不摊上的好。
当然,朱由?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作为亲王,朱由?没有实权。这次来大同,只是皇室代表慰问北归民而已。他当然可以发脾气,要求地方官员必须执行。又或者回去给自己的皇帝哥哥告状。但是,这两条路,前者很可能被地方官阳奉阴违,把好事办成坏事,最后还要把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而后者,则是会让朱由栋对他失望——屁大点事你都处理不下来,养你何用?
还好,这些年在方山,在紫禁城内,都看得多了。朱由?自然知道此时该如何做。
只见他微微一笑,也不着恼:“既然刘太守觉得难办,那这样好了。孤亲自下到各里甲,一家一家的跟当地百姓谈,看他们谁愿意接受这些北归的可怜人。不就是三千多人嘛,孤大不了休学一年,一家一户的安顿好。如何?”
……
“哈哈哈~”过了十来天,在北京收到这个消息的朱由栋龙颜大悦。带着极好的心情回了自己的后宫。
“皇后,爱妃,可曾听说由?在大同的处置了?咱们这个简王,可一点都不简单呢。”
“皇上,我们都听说了。今天上午我们都到王太妃那里坐了半天。王太妃说起自己的儿子来,也是自豪得紧呢。”
“是啊,以一亲王之尊,不惜沉下我大明的最基层,一户一户的安排北归百姓的入户。这下子大同知府除了老老实实提交辞呈,哪里还有脸继续赖在位置上呢。哈哈哈,朕的弟弟们都如此出色,朕高兴得很!”
“臣妾等谨为皇上贺。”
“哈哈,同贺同贺。嗯,朕是这么想的。两位爱妃准备些时日,然后也出京吧。随着我朝大军的不断北进,这北归之民将会越来越多。两位爱妃,尤其是皇后,乃是母仪天下之人。所以,不如你们都去边境,迎接北归之民吧!”
“皇上?臣妾等真的可以出宫?”
“当然!朕当年与你们成婚的时候不是说了嘛,这皇宫才不会成为限制你们一生的牢笼呢。游妃你是大同人,你就去宣大吧。皇后就近,可以去蓟、辽二镇看看。朕是男人,做起事情来有时难免粗疏,你们去了,更能把事情做得细致一些。”
说起来,柳韵和游弋这时候虽然都当了母亲,但实际上只是不满二十岁的小女生。在这深宫大院待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聊。所以朱由栋这么一说,顿时很是欢呼雀跃了一番。
“如此,臣妾等多谢皇上信任,这差事,我们姐妹俩接了。”
“好,辛苦两位爱妃哪。两位爱妃此去,除了